三十八章，我马不停蹄的忧伤
1，
天亮了，阳光照耀着这座叫“春城”的城市。
我在体育场外面闲逛，我想时间停留下来，那怕我在没有见到老枪的机会只要时间能够停留。
街上有卖米线、饵块的铺子，我感到胃疼，感到饿。我要了一碗煮饵块，那是我最爱吃的早点。
我吃了一嘴胃就动了起来，没跑到门口才吃进去的东西和昨天没消化干净的东西就全部喷涌而出。
“槽奈！”
吃早点的人不约而同地说我“槽奈！”然后跑了个精光。
“槽奈”就“槽奈”吧，我没说话，我歉意地看着老板，掏出一张伟大领袖递给她，“够了吗？”
老板的脸色立刻从愤怒变成了鲜花与微笑。我冷笑了一声出了店门，我不想看这样的脸色，我担心看了我会挥一挥手，要带走人家的皮肤。这个美丽的清晨我很燥动，就想找什么练练。
高原的阳光很快就显示他过分的热情，我开始感到燥热了，已经有警察开始来清理会场周边的环境。一个警察让我把车放到指定的位置，我按他的指挥做了。
我那位当所长的同学也来了，他把我叫到了一棵树下，递了根烟给我，“老枪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真没想到他会去贩毒。”
“我也没想到，可是……”
“看看他最后一眼吧。”
“今天就要执行？”我真的希望他说不。
他没说话，把烟猛吸了一口扔进了垃圾箱，说：“下午你到看守所去问问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信或者别的东西。”
他去干他的事情了，我在等着体育场的门打开，等着有害怕的那个时刻到来。
中午的时候警车和警察都开始多了起来，我依然感到饿但我没有一点的胃口。
午饭时间一过，开会的人群开始朝体育场涌动，云南靠近“金三角”，每年都会在这一天向毒品宣战，每年都会有罪犯在这一天伏法。
我跟随着人群进了体育场，我找了一个靠近主席台的位置，那也是最接近罪犯的位置。
体育场里摆了几口大锅，武警门荷枪实弹地站在边上，那里面都是收缴的比如海洛因、冰毒、鸦片，这些东西将在后面的某个时候被烧毁。
我的电话响了，是依香用手机打来的。
“你在哪里？”
“昆明啊。”
“我知道你在昆明，我问的是具体的位置。”
“拓东体育场。有什么事情吗？老枪今天还没回来。”
“那我马上过来，你等我啊。”
老天，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要是我知道她在昆明我一定要告诉我在月亮上也不能说是拓东体育场。
我已经无法逃离会场，领导们已经入场，尖锐的警笛也在鸣叫，我看到了罪犯们列队在警察的看押下走了进来，走到我座位的正下方。
我看到了老枪，他的头发很短，他的目光看着座位上的人群，他肯定看不到我的，我在人海里很渺茫。
法官们逐一宣布了罪犯们的罪行和判决结果，老枪被宣布立即执行，他的判决里还有罪犯因为案子没查清另案处理。
判决宣读完毕，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焚烧着罪恶、焚烧着丑陋。会场里掌声经久不息。
老枪们一干罪犯被带出了会场，我随着人群往外走。
2，
我在会场外面一眼就看见了依香，她做在一个花坛边上，肆意的哭声穿越了渐行渐远的警笛，在燥热的阳光下清脆而嘹亮。
我默默地站在她面前。我有些轻松也感到伤感。我轻松的是我不用再撒谎了，我伤感是我本来就伤感。
没有红塔队比赛的日子拓东体育场都是安静而空旷，人群散尽之后这里只剩下了我和依香。
我坐到了她的边上，我无言。
她的哭声渐渐地小了，我把准备好的纸巾递了过去，我感到手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忍住没动，血从她牙齿缝中流了出来。
她终于张开了嘴巴，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我拍着她的后背，我无言。
我一直陪着她在那里坐了一下午，她的目光呆滞而没有光泽。我把被咬伤的手背迎着阳光，后来血就阳光下凝固了，再也没有新鲜的血液出来。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想老枪现在在哪里？他上路了吗？他会疼吗？他在最后的瞬间会留恋这个世界吗？他在最后的瞬间想着的会是谁？他牵挂的是谁？
我拉着她起来，扶着她上车。
我开着车去了看守所，我问老枪又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我是他的朋友。
警察看着我，一声叹息，说：“你这个朋友怎么就会去了贩毒呢？他什么都没留下，他只写了份遗嘱，把自己的所有器官都捐献了，这在昆明是第一次。”
我有点不甘心，问：“难道信也没有？”
“没有。如果有的话即使你不来我们也会按他写的地址寄过去的。”
我没让依香下车，她也不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我把车停在了离看守所很远的地方，她甚至连我是来看守所都不知道
我开着车迎着夕阳追了下去，据说那个世界在西方，我想送一段老枪，和这个爱他爱到命里去的女孩一起送他，他会收到我们的影子与目光吗？
我一直把车开到了西山脚，这里离城市很远了，离西方就很近吗？
归巢的鸟在天空反转优美的姿势钻如丛林，钻如无尽的黑夜。我开着车窗，让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依香没有哭也没有说话，端庄如雕塑。
她是送她的母亲上昆明来看病的，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母亲刚到医院，这些都是后来知道的。
我开着车在高速公路飞奔，我看到的城市一片辉煌，我离西山越来越远离昆明越来越近。
昆明是个辉煌的城市，昆明的将来是个更加辉煌的城市，今夜，她灌满我全部的忧伤。
三十九章故事，没有结束也没有开始
1，
关于依香和老枪的故事我后来零零星星的听到一点。
老枪在单位的时候曾经被当作梯队的人选放到了瑞丽去锻炼过，有一天酒和多了又跑到江里游泳，那个时候依香还在上中学，她看见了一个头从水里落了下去，她扔了书包就跳进了江里，借着水的浮力把他硕大的身躯拉到了岸边之后做了人工呼吸。
这个故事我有点半信半疑，一是一个中学生是否具备这样的医学常识，但依象会游泳是真的，我后来去瑞丽的时候见识过；二是人工呼吸是否具备接吻的效果，据说很多女孩都忘记不了和自己有初吻或者第一次亲密接触人，不管那个人是皇帝还是罪犯，但依香做的人工呼吸是初吻吗？
我找不到什么答案，老枪在瑞丽的时候差点和我翻脸就是因为我说了依香的事情，依香在她眼里是尊神，这是我能感觉到的。因为神，所以老枪放弃了世俗的想法，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在风月场上的经历不适合与一个神成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人。这是我的分析。
我没接到夜色的电话，一直到现在。
今年的6月26日，我特意去了拓东体育场，那里照例在向毒品宣战。我真的很恨毒品，没有这玩艺这世界上肯定不会有小王的憔悴也不会有老枪的非命，我去的一个想法还有就是想在那里回想一些我与老枪的事情，他最后的瞬间早已在我心中定格
我照例参加大会照例随着人流出来，在我出来的时候我的眼睛一亮，我看到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看到了夜色温柔上了车。
我发了疯的狂追。我还开着老枪的那辆越野，我追的时候就已经疲惫，在路过五一路口的时候我被红灯挡了下来，后来法拉利就再没了踪影。
那天的大会上宣布了一个广州毒犯的死刑，就是老枪曾经三次的同伙。那人的涉案数量是老枪的一百多倍。
我没能看清那人的面容，也没记住那人岁数，就记住了毒品的数量。夜色温柔怎么会来参加这样的一个会议呢？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后来我发挥我超凡的想象力，想那个毒犯可能和她有点关系、或者夫妻、或者兄妹、或者父女。
这么一想的时候我就难受，就会想起老枪与依香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2，和风问我：“你温柔的故事讲完了？”
“应该是讲完了，你觉得还应该有吗？”
“当然应该有啊，你还没交代你和夜色温柔的事情呢！”
“你以为我和她还会有事情吗？”
没有你这个小说怎么结尾？
“没有就不能结尾吗？万一夜色温柔根本就是一个梦呢？万一你就是夜色温柔呢？”
你太可恶了！
我笑嘻嘻地接受着和风的粉拳，之后我抱住了她，把我的嘴和她“吕”在了一起。
后面肯定还有故事，但是已经和夜色温柔无关了。也别打听和风是谁，和风就是和风，一个我现在爱着的人。
我砍（侃）夜色温柔
方方先生
开始读归雁的长篇小说《昆明，夜色温柔》好长时间了，在新浪故乡网上都有，归雁一边贴我们一边看，一直被作者的故事吸引着，早就发出通告说要砍砍这篇小说，却一直找不着话题，尽管总是觉得有许多话要说。
生活的俗事绊着心，不快时喜欢到网上冲浪，找找愉快的心情，这时我就会去看归雁的小说《昆明，夜色温柔》，生活的烦恼和不快都跑到九霄云外了。归雁说他是个讲评书的，这点我信。归雁这网上的“评书”小说还真是好看，我看听众（回复者）还很多，点击率很快就快赶上老地的《花心不是我的错》了。归雁的这个帖子很热，看起来网友们都喜欢这篇“夜色温柔”。
我也喜欢“夜色温柔”这篇小说，就是它确实有点像评书联播的味道，听（看）的让人牵挂揪心。
记得小时候我喜欢听刘兰芳播讲的评书《岳飞传》、《杨家将》什么的，为了不错过一回，我把哥哥和嫂子新婚陪嫁的收音机偷来放在书包里，到点就拿出来听，从不错过一次，现在看来这篇小说还真像网上评书，多少网友都在期待着“且听下回分解”的热播啊！
看小说的前边部分是一直想说一直没有话说，那是还看不出小说的总体趋势，或者是说没法推断小说的结局，只是觉得小说好看，渐渐地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慢慢地读者看到了小说故事中更深的内涵，看到第二十几章时，作者开始交待几个女人的命运结果了，卢晓雅结婚，小王吸毒，“夜色温柔”第二次出现在网上，然而转眼就又消失了，我突然间有了想说话的灵感，想说说这个大家关心的“夜色温柔”。
我看“夜色温柔”其实就是现代人追求爱情的化身，看似虚无，目前她在小说里也就现出两次，确是挥之不去抛之不了，每章都有她的影子，一直就是“我”心中的一个美梦，一个心灵渴望的真情梦幻。回过头来重看这篇小说，青梅竹马的女友轻易就上了别人的床，跟有钱人成了“上海女人”。“我”失恋后意外地邂逅“夜色温柔”。然而好景不长，“夜色温柔”转眼就又消失了。接着“我”开始接触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小说开始给我们讲述这些女人到底要什么样的爱情？多数女人是追随金钱和地位的，显然这样的女人也需要爱情，那是建立在有钱有势的基础上才和你讲爱情的，“上海女人”就是这样的例子，还有老枪的妓女老婆都是这样的大多数里的一员，说是多数是因为这样的女人确实很多，要不咋会有那么多的妓女和重钱轻友的离别故事？
看归雁的小说，把现代的男人、女人、婚姻、爱情演绎的很透，人性挖掘也很到位。滚滚红尘里，没钱的女人在追逐金钱，不惜以身卖色，卖身做妓。昆明的“红灯区”为什么是招待生意朋友的好地方？风景秀丽只是一个方面，妓女成群才是最重要的，小王的堕落就是例证，不光是生意朋友才喜欢美色，“我”的公司副总，一个党的行政领导不也慕名而来，为了党和他本人的利益和形象不得不化装个体老板“以身试色”吗？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干什么？小说在告诉我们现代的男人在采天下秀色，争天下黄金，想夜色温柔，老枪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和代表。他们的灵魂和爱情都到哪里去了？随着夜色美酒和舞姿飞走了，飞的无影无踪。昆明成了“商女不知亡国恨”的远古繁华，我们看到了一个颓废而美丽城池，这里除了金钱男人女人酒色就是酒色男人女人金钱。
小说里的“我”就是一个干招待生活的主任，官不大有吃喝嫖赌的权力和便利，并且还都是为工作，招待本身也就是一种工作，为了公司更大的金钱利益，他们必须这样腐化堕落。小王本来是一个暗恋“我”的下属，一个纯情女孩，一个暗恋领导的女子势必要关心领导的私人生活，尤其是有背景的下属女孩子，说话就更放肆随便一些，这让正在失恋的“我”非常愤怒，一不小心利用职务和工作需要报复了一把。小王因工作需要以自己失色才能保住公司的金钱利益，关键时候给“我”打电话而却爱莫能助。“我”和小王的恩仇也因此正式开始，“夜色温柔”的消失，卢晓雅的出现，小王失身后的心理变态及“我”对心中爱神的不自觉地追求，让“我”不得不上了好友“老枪”的生活大船，远走他乡谋生。小说写到这里我对小说里的“我”有了几分敬重，“我”身在灯红酒绿的环境里还能保持心灵的一片圣洁，真是不容易。“夜色温柔”因此变得可贵起来，成了“我”灵魂中的爱情梦幻。也许“夜色温柔”此时正在另一个有钱男人的怀抱里沉迷，而“我”却不能忘怀“夜色温柔”的一夜风情，为此，卢小雅几乎为情死去，小王变成了吸毒的妓女，比起“上海女人”都是让人可怜又敬重的女人，“我”在保持心灵圣洁的同时干了不少人间坏事，因为爱着“夜色温柔”，“我”看小王不顺眼可又不敢得罪，辞职和老枪另谋出路的时候不得不陪着哥们开心生活（嫖娼），因为心灵的“圣洁”和苦恼，“我”把一个妓女灌醉后送给了一个要饭的乞丐，逼他和她上床，做出了开心而并不高雅的闹喜剧。看前面的故事，就是“我”与女人间的恩恩怨怨，一切故事都是在“我”的真情与假意中展开，“我”陪着老枪去开心（嫖娼），却又放不下“夜色温柔”，被“我”遗弃在宾馆的女人却又意外地成了老枪的老婆，最后还得和这个女人合作照顾老枪的生意，“我”把深爱自己的女友卢小雅送上新婚礼堂的前夜还得被迫夜色温柔一番，“我”好不容易忘记的上海女，偏要飞回来重温旧梦还不能拒绝，“我”眼看着小王沉迷于酒色吸毒而无能为力，“我”收到夜色温柔的信息却不能和她相见，可怜的好友被生活所逼到国外做了人质活的依然潇洒大气，而“我”身在温柔乡里，工作环境优越，身边美女成群，却找不到理想的爱情方式。
我看归雁的小说故事，迷人就迷到这些故事情节让人意想不到而又在情理之中了。有人说归雁这篇小说是在模仿“成都，今夜把我遗忘”（没有看过原文，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字，据说也是一篇很火的网络小说），“成都”这篇小说我没有看过，不知道它的风格，无法说谁模仿谁，但是我看归雁这篇小说对白确实精彩，妙语连珠，情节很是引人，看着过瘾，还真有点像刘兰芳评书艺术的魅力，有吸引亿万听众的魄力让人放手不下。我想小说故事写到这个份上，是模仿不来的，这必须是作者倾心开发的心灵之作，否则是没法达到这样迷人境界的，归雁说“成都”那篇小说他只看过一章，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昆明夜色温柔”这篇小说还没有写完，小说越写越深沉，让人感悟思考的东西越多，小说没有写完我也不想砍完，留点话题要等到小说出版时候再说吧。
2003年8月16日方方先生于梦乐园
作者：归雁落无声
在多数人的眼里，昆明是个温情的城市，气候如此，闲适的生活状态也如此。
1981年，跟着父亲去开会，第一次去了向往已久的昆明。1981年的昆明：金碧路街道两旁的梧桐树手拉手，阳光星星点点地透一点下来；圆通山上还有大熊猫，并不别的动物高物一等；八分钱的饵块和一毛钱的米线；塘子巷和火车站之间是大片的菜地和一条公路；云大门口的青云街还有石子的路面；看电影回去的时候下雨，因为心疼新买的鞋而赤脚跑在昆明的大街上的感觉和在小城沾益撒野的感觉一样，那时候的昆明与溅满裤管的雨水一样渐满了童年的记忆。
上学和工作的头两年，我经常混迹于云大东二院和圆西路，十几元钱就可以进一回馆子，自作自受地比赛吃可以让胃穿孔的小米辣；唱二元钱的路边卡拉OK，迷恋着童安格、王杰等等；在圆通电影院看范大脚兵败伊尔比德，把酒瓶砸得晶莹璀璨；骑自行车环滇和圣诞节开火车。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昆明，虽然在很多人眼里昆明是越来越漂亮了，比如房子越来越高、越来越华丽；街道越来越宽；人和车越来越多……但是当花两小时可以从曲靖跑到昆明但两小时你却在十几公里长的北京路上爬行的时候、当金碧路的梧桐消失变成了近百米宽的通道之后，这样的昆明我不喜欢，虽然她真的是“长大了”。1999年因为父亲住院我在昆明呆了整整半年，除了买一些必须的东西之外我最多就是到医院门口的报亭买几份报就回去了。那个时候正值“世博会”的举办，那个被世人捧上天的浩大功臣我在开幕前去了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在我眼里那只是个使用了现代材料与现代技术的现代园林而已，那样的园林可以出现在中国的任何一座城市。现在除非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愿意踏进那座城市。
小说写到一半的时候曾经和一个网友发生过极不愉快的争执，争执的原因是我关于昆明的描述，那些描述记录了昆明美丽外表后面的黑暗。和我争执的是一个在外地上学的昆籍大学生，在理解他爱故乡的同时我依然执意着我的描述，而那些描述差点儿在出版之前导致整本书的出版流产。我并不以为谁错了，也许他只看到了昆明的美丽，那些美丽我也看见了，但美丽之外的昆明也是昆明的一部分。事实上关于昆明，或者说关于云南，无论是在传媒还是文艺作品中都有被妖魔的痕迹，有些人（解放初期的军旅作家与知青作家）把她描绘成了到处是孔雀、大象、挂腰刀的少数民族与刀耕火种的世外桃源；有些人（某些在云南呆了三五天的侦探作家与记实作家）又把她描述成了满大街是毒品的恐怖之地。这些都与我看到的不同。所以当上世纪90年代一天之内从昆明跑到秦皇岛有人对我质疑的时候、当有人问我街上是不是都能买海洛因的时候、当有人问我云南吃不吃大米的时候，我对那些所谓的作家和艺术家们不知道该景仰还是鄙视。当然，我写这个小说与这些无关，我想说的只是我看到的昆明就是那样，我看到的云南就是那样。
我写《昆明，夜色温柔》和这些地域的特征无关，我爱昆明也好，不爱昆明也罢，昆明依然是昆明。
小说似乎是个写爱情的小说，在出现换妻俱乐部和速配泛滥的今天，再说爱情似乎已经是件搞笑的事情。被人类讴歌了几千年的爱情成了今天的样子是爱情太廉价还是太奢侈？
昆明和别的地方一样生活着饮食男女，一样地在爱着也在被爱着，一样地在恨着也被恨着。这些，其实和一个地方是否美丽无关，就象许仙与白娘子的悲剧是诞生在被称为“天堂”的杭州而丑小鸭成了天鹅诞生在苦寒之地。当你爱与被爱的时候，昆明是温柔的；当你恨与被恨的时候，昆明是冷漠的。昆明如此，有人的地方都如此。所以当有人对小说是否真实甚至在小说后面自己设计结尾的时候我觉得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其实当小说变成书的时候我说什么都是多余，一百个人看昆明就有一百种说法，昆明依旧在变依旧在被人喜欢或者在被人恨。
最后想说的是感谢和风絮语、感谢胡名伟、方方先生、中箭的猪的批评和建议，感谢小浪、董宇凌、陈尘的帮忙，感谢所有读这本书的人。
（《昆明，夜色温柔》已由吉林大学出版社出版）
归雁
2004、03、26、曲靖
http://forum.gd.sina.com.cn/guangdong/view.cgi?forumid=414&postid=57614&kindid=8
作者：归雁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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