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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暖暖的
时间太紧,去家乡大学的讲座被我一再延迟,终于不能再推了,那天中午匆匆赶到,下午6点半结束讲座,还在大学校园,我就给百里之外的母亲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会回家。本想陪母亲吃顿饭,于是谢绝了校方的宴请,但几年没见的朋友夫妇听说我来了,中午就在酒店订好了席位,此等深情厚意不可拂逆。我有点无奈,好在母亲并没失望,听说我回家看她,激动得连说了几个“好”。
转入乡村公路,已近夜晚的十点,恰逢当地线路维护,停电,四野里黑茫茫的一片,不能收看电视的乡亲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十点时分,我到得家门口,只见母亲握着手电筒等在院前的公路边。也许是听到马达声,她就走了出来,也许是她早就在这里焦急地盼着了。
见我要将车停入四面敞开的自家前坪,母亲示意开往早已打开铁门、只有一墙之隔的大哥老家的院子。犹豫了一下,我将车开了进去。下车后,母亲告诉还在纳闷的我,上次我回老家,碰巧大哥从广东回来,停车时,车在公路与大哥家院门连接处的小坎上轻轻刮了一下底盘。其实这个坎并不高,只是我的车底盘太低。等在一旁的大哥看到后很是内疚,去贵州前,他特意买来两包水泥,凿掉了那个坎,将院门的路面整得与公路路面几乎一样平。“这样,小弟以后回来停车就更方便了,想停哪里就停哪里。”事后,大哥对母亲说。
冬天的乡村夜晚有点冷,母亲径直把我引进了厨房,灶膛前燃着熊熊的木棒火,母亲一边陪我烤火,一边从锅里舀东西,是我最稀罕的桂圆红枣白糖煮煨鸭蛋。
母亲说,知道我在外面的应酬总是吃不饱,接到我的电话,她就开始准备,不知我什么时候到家,热了凉,凉了热,煮了好几遍。在柴灰里煨熟的蛋白皮黄黄的、脆脆的,嚼起来津津有味。火光的映照中,母亲坐在一旁满脸陶醉地望着我。
吃完了,母亲像个孩子般地问:“伢仔,味道好么?”我拍着肚皮连连点头:“香香的,甜甜的,暖暖的。好极了,好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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