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我要放弃你的温柔【小说连载】
昆明,我要放弃你的温柔【小说连载】三少爷发表在光阴故事 小说 华声论坛 文/三少爷
1 .我是一个浪子,一个十足的浪子,我走过很多地方了,从我19岁开始在社会上打工,到今天已经有13年了,我走了11个城市,最后在昆明落脚,我想昆明是我所到过的中国最好的城市了。它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包容,那样的新鲜,也是我运气最好的一个城市。美丽的女人有两种,一是处女,一是非处女。美丽的地方有两种,一是落后,一是非落后。我想昆明它是拥有这四种美丽的,淳朴、抚媚、宁静和诱惑。
我是五年前来到这个城市的,五年前的昆明和今天的昆明没有什么两样,今天看来,无非是多了些钢筋混泥土加玻璃,无非是商场的名字和店铺的名字换了又换,无非是排放尾气的汽车多了很多而已。我来的时候我没有钱,没有地位,没有女人,没有人热烈的迎接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直都在矛盾中,我一直在变,一直在幻想,一直在生存和生活中被变形。我在五年前的那一年我认识了四个人,“老四”“阿丽”“竿子”“细腰”。“老四”的随想集里有个理论叫做人生化学,意思是说人和人在一起就是为了改变,每个人都是一种物质,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两种物质相遇,五个人在一起就是五种物质相遇,相遇后每个物质的个体都在改变,而这个物质的群体也在改变。我认识他们后我改变了,我们五个人也都改变了。五个人中我有两个绰号“浪子”和“老大”。
2.“阿丽”其实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也是五个人中最早认识的。那年我刚到昆明的正新电子城里开了个小小的铺面,因为赶上了90年代的那个黄金时期,生意做的很顺,半年的时间里我就赚了40多万。我经常光顾一个高新区的夜总会,和一些生意上来往的客人到那里消遣。做生意的就是这样的,你得把那些给钱的主给伺候好,客人想赌你就得找人坐陪输点钱他,客人想嫖你就得到处给他找小姐。有次喝得有点高,在一个叫小红的小姐的掺扶下从洗手间里出来,在我们的KTV包房的门外面,我看到一个先生和一个很高挑化装很浓的小姐吵架。
我也懒得理,这种事情在这里见的多了,有些人无非想带小姐去开房,有些小姐就不愿意去,那些人也无非是认为自己很有魅力很有钱,小姐的拒绝让他们很没有面子,于是威胁的话,粗俗的话,下流的话便从那些还挂者啤酒泡泡的嘴里吐了出来。有时还会出现大大出手的事情。我虽然经常在这样的地方鬼混,但我却很反感这样的男人。“个昆明论坛不识好歹格,老子今天就要你陪!”那个男的开黄腔了,看样子就是那样的个德性。女的也很噘:“老子就是被轮奸,也轮流不到你,你妈的钱,老子也不要了!”说完就扔地上200块钱。“他妈的老子扇你!”那男的说着就要动手,我听到那个女的讲的好想是我的方言话,就把那个男的手给拦住了。那女的也被一群小姐给拉开了。那个男的见我这个陌生人架了他的场,很吃惊,大概因为没有搞清楚我的来历,不好马上发火。我温温的说,“别和小姑娘见识,再说这是我朋友的场子,给个面子。”他见了我那蔑视的眼神有点想干架,可是看着我比他高又一幅浪子的混混形象,又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他的包房的人也出来拉他进去了,便改口:“好我冲你这个朋友的面子,不然老子抽那个昆明论坛。”找着个台阶就进去了。我摇摇头,也进去了。一首歌还没唱完,刚才吵架的那个小姐就进来了,我还很没反应过来,她就跑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大哥刚才谢谢你!”我才明白她是来感谢我的。“没什么,出门在外别和人堵气呀,换过办法来处理嘛。”我顺手给他倒了一杯酒。因为我经常碰到有些小姐用大姨妈来了作借口的,我想她明白的。“我讨厌那个人,很讨厌,没办法,以为有钱就可以带我去开房,我是不出台的。”她端起就和我碰了下。
在夜总会的小姐分为应台的和软台的,也就是说有些你给钱就可以带到房间里去的,而有些只是陪喝酒聊天唱歌跳舞的,你沾点便宜吃点豆腐无所谓,是不会陪你上床的。
“大哥给我介绍下你的朋友啊,我敬他们酒啊。”她很是开朗起来。给大家倒满了酒。
“哦,我给你介绍,这是王总,这是赵总,这是李总,这是马总。”我给她一一介绍了。她就一人敬了一杯酒。并给大家献了首《青藏高原》,歌声专业极了,一下子就给大家的气氛又推上了高潮。她还和每个人跳了一支舞,舞也跳的很好。每个人都被她弄得晕忽忽的,轮流跟她喝酒,我心里知道老马和老赵的想法,他们两都想在今天晚上把她搞到手,老王也顺势帮忙。这种微妙的心理下,气氛更是好。我想我的明天的单子肯定没有问题了,也在心里美美的偷着乐呢。
老李的夫人来了电话,就先走了。我送老李出来,也顺便吐口气。在外面抽了支烟,再进去的时候,她正带着5个小姐和3个老总跳的高呢,近50岁的老王也被拖到中间跳了起来,我一进来就被她拉到中间跳了起来。大家跳的满头大汗才坐了下来,我又叫服务生抬了件澜沧江。
他们正在给她献殷情呢,他们就拼起了酒,我也乐得从逢里过,一件酒一会就没了,我又叫了2瓶云南红。
终于赵总和马总站不稳了。我给了那些小姑娘们的小费,顺手给了她1500元叫她去帮我买下单,我知道最多也就700的费用,我想给她800的小费怕她不收,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我打发走了小红和先前陪王总的那个小姐。喊另外的三个小姐扶他们上楼上的房间去。把他们三人送上了楼,又给他们安排了陪夜的小姐,我就准备下楼了。我想老赵和老马今天晚上大概想办事也可能没力气了,小姐也大概是浪费了,不过也得照顾他们的面子。男人就是这样的,你讲他没本事也好,是混蛋也好,没文化也好,就是不能讲他们对付女人不行,否则他一定和你急。那怕他叫的小姐只是给他倒倒水,给他揉揉背,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不行。……
我正琢磨这件事呢,就到了楼下,那个女孩就叫我了,“大哥,我正到处找你呢,给补的钱给你啊?”说完就塞给我一把钱。我说:“今天我的朋友都很高兴,这钱你就收下吧,就当我是感谢你的。”她说:“不行,你要感谢我就请我吃宵夜吧,这是820,这是发票。”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就收下了,我想如果再说就有点瞧不起她的意思了。“好,走去吃点东西去。想来也是,酒喝到从晕到醒也真有点饿了。”
我们边走边聊。“你老家是不是HB省的?”我问到,她说:“是的啊,我早就听到你口音了,你是HB的QJ市的吧,我们很近的。听到乡音真是好。”我说:“是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那样呢,刚才我忘了问你。”“张小丽,真名字的。你呢?”她反问。“我啊,何平。”说了顺手给了她一张名片。
我开着我的那辆二手捷达,带张小丽去了我常去的那家丰宁的“个旧烧烤店”,我叫她点菜,她就叫了碗小锅米线,我也叫了碗狗肉米线,我们到是真的饿了,很快的就吃完了。
“小丽我先送你回去吧,改天再请你吃饭。”我准备送她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跟你去你家,有地方吗,没地方把我挂在墙上也行。”小丽很直接的说。
“要不给你去开个房间吧?”我有点不知所措。
“是不是很不方便啊?”小丽说。
“不是的啊,我家里很烂。你要去也行。”我只好这样回答,再说,对她我也不是没起过心思,只是太亲切了点,反而不象其他的一夜情,在不知道她的心思前我有点不好意思动手。
她主动的挽起了我的手,我们就这样回到了我住的地方。曾经有个故事讲的,说是一个超级富豪醉在自己的豪宅前的马路边,被警察发现了,警察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他说他没有家,警察认出了他就指着那豪华的房子说,那不是你的家吗,他说不,那是我的房子。我时常在想,那些超级富豪起码还有自己的房子,可是有多少人还在租着人家的房子啊,包括我。我住的地方很大,三室一厅,其中最大的一个房间里堆的全是货物,两个小的房间一个是卧室,一间是书房兼客房,客厅里是我的办公室,经常和手下的两个员工开会学习的地方。我打开客厅里的那套我们正研究的音响,轻轻的放了点音乐。给小丽泡了杯浓浓的普洱茶。
“小丽,来喝点茶醒下酒吧,我给你去放水洗澡去。今天你就睡我的房间吧,我睡书房。”我讲完了,内心里就有点后悔。人家能够跟我来到我家,一夜情的意思可是明摆着嘛。我这样讲是不是反而更不好。我一边起身去给她放水,一边就琢磨我自己讲的话。我刚起身就被她把我按在了沙发上。
“何哥,你也累了,我自己去放水吧,你告诉我怎么弄就好了。”说完就把茶递到我的手里。
我也真的很累了,酒劲上来了,有点晕了。我是酒后醉的毛病,一般喝多少酒都是晕忽忽的,用意志可以控制着自己的语言和行动,可是一但让自己安静下来不到2个小时我就一定会大醉的。所以我一般会喝了酒就回家,醉了就自己睡,时间长了就是喝了几杯酒,一到家就条件反射般的想睡。于是我就躺在那不动,“小丽啊,那个热水器你会用吗,在那个小柜子里有没用过的牙膏牙刷毛巾和睡衣,你自己拿。”我给她交代洗手间的情况。
“恩,会用,知道了。”小丽回答说。
我用力的扶着墙就就进了书房,倒在床上,拉开领带,就感觉那音乐声越来越小了。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一个漂亮的女人就睡在我的身边。我身上的衣服全脱了,就剩下条内库。她穿着睡衣和我挤在这张不是很宽的床上,她的手很随意的搭在我的手臂上,温软的而富有质感(这种只有年轻的女孩才有的质感,曾经一度让我充满激情)乳房隔着间男式睡衣轻轻的贴着我的手臂。她正睡得香呢,平稳而轻缓的呼吸着,小巧的鼻子随着呼吸而翼动。她的皮肤白皙,头发乌黑而亮柔,大抵是披肩长吧,有些凌乱的铺在她那皙长的脖子下,有二分之一还婉延到被子里面了。长长的睫毛,仿佛是闭着的双眼上覆盖了细细的柳丝;细长的眉毛没有被眉笔污染,黑而细腻,好象是就是为她的脸型而天生而成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嘴唇厚薄适中,唇线清晰。我有点被她的美丽搞得有点不知所措,我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她,我努力的回想昨天夜里的事情。我记起了一个叫张小丽的好象是我老乡的身材很棒的小姐和我一起回来的。
我又努力的回忆张小丽的摸样,我想到了那张化着浓装的脸依稀有着眼前这个美女的样子,但是我太吃不准了,因为如果用普通的外貌来看,昨天的哪个张小丽即使是加上她的歌唱舞蹈才华也没有眼前的这个美女的一半漂亮。而且一般我看女人的经验是,女人化装了是80分的话,那不化装就只有40分了,不可能如眼前这般,没化装就有80分的样貌,那要是化了装的话绝对是个超级美女。这个女人绝对是躺在我身边的我26年来的最漂亮的女人了,我可以肯定。
我想起来,也想再享受这样的温柔时刻。可是我得去打理我的生意了。宾馆里里还有三个老总,得去招待他们,我得让他们相信,专业音响我也有能力去做,这个70万的单子至少有30多万的毛利,如果成了加上后面的两个单子,今年就可以赚到150万到200万了。我知道这样的经济极度繁荣是一种不正常的,在沿海早在95年就开始出现这种繁荣,99年被亚洲金融危机波及,一时很萧条,昆明这样的世外桃园延续了沿海96年的繁荣,可是最多到2000年下半年就会冷下来。到时候大批的商人融进来,家电行业的价格战,和残酷的竞争就会把这种繁荣给击碎,加上亚洲金融危机带来的购买信心的下降,到时候家电的零售生意将会很不赚钱,而且将会被超大势力的几家所把持。所以我必须向技术性强的项目转移,而且现在这个行业的竞争不强,大家的实力都差不多,发展的空间很大,我必须在两年的时间里把自己做成专业音响舞台灯光里最出名的企业,否则自己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爆发个体户而已。想到这里我就热血沸腾。我不自觉的把手伸了起来,伸了个舒坦的懒腰。我的手臂带起了被子,她穿着我的V字型的睡衣露出很深的完美的乳沟来,我的心突然很紧张的跳了起来,我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记得我第一次时才有这样的感觉,时到今天似乎已经麻木了,除了性冲动,从来没有紧张的时候。我的下身也慢慢的起来了,我很想逗逗她,可是我还是汲着拖鞋上了洗手间。
我匆匆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我昨天睡得太塌实,精神很好,我在镜子的前面整理自己的领带,清爽的脸,心里很自信。我的卧室里没有张小丽,我想,睡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就一定是张小丽了,真想不通女人到底有几个面,怎么可以差别这样大,我得叫她起来了。
“我拍了拍她的屁股,小丽起来了。”我盯着她轻的喊到。她睁开还朦胧的眼睛,坐了起来,看到我已经穿戴整齐,就一把揽着我的脖子,紧紧的抱着我说:“我还想睡。”“那就到我的卧室去睡吧,比这边舒服些,又通气,床也软些。”我说。“那你抱我过去!”小丽说。我只有把她抱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感觉真好。我把她轻轻的放在我的床上,她还不肯松手,“亲下我!”她轻轻的命令我,让我心里一荡。我想这就叫做温柔吧。我在她的脸蛋上轻轻的印了下,把她的双手解了开来,给她轻轻的盖好被子。“起来时给我打电话。”我转身出了门。“恩。”她在身后应了声。
我下了楼,愉快的发动车,我先到店里面把事情安排了下,顺便把合同装进了包里,然后就直奔宾馆,我让前台小姐帮我叫醒他们,我就在大堂里等他们。我知道这种情况的,昨夜他们一定是喝多了,那些小姐他们都没办,现在体力恢复了,就一定得先办了她们,不然以他们的性格一定就感觉亏大了。果然40多分钟后那些小姐都下来了,我坐在大堂的一角装做没有看见她们。又过了10分钟,老马,老赵和老王就下来了。还是老王可能出来玩的少点,见了我耳根有点红,我装做没有看见。我连忙给他们敬上烟,连问大家休息好了没有,大家都打着哈哈,说小何你会办事啊,我们都放心给你做这个工程,我想你也不会让我们吃亏的,我连说那是那是。我知道他们要回扣的意思。
我开上车,带他们去了一家海鲜酒楼。最后按我的预算,签了合同,前提是我给了他们十万的回扣。我心里有底,这单二十五万的在签了合同的时候我就装在袋里了。吃吃喝喝,谈谈风花雪月,醉了7分酒,到了1点钟才把他们送走。回到店里面,我把事情给安排了下,就接到了小丽的电话。
我今天不想做其他的事了,就想休息下。我叫小丽在家里等我。
我回到家里,小丽已经帮我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的,我十分的感动。小丽化了个淡装,真的很美,我一时看呆了。
“何哥,看什么呢,我的脸上是不是没有收拾干净啊?”小丽调皮的说。
“没有啊,很好啊,我看你是因为你太漂亮了,你昨天比今天一个好比是地上一个好比是天上,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我真心的说。
小丽的脸色有点暗淡起来,“何哥,你就别笑我了,在那样的地方,怎么也得把自己打扮的姿色平平啊,那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我不好说什么了,“那你就不怕我吗,打扮的这样的漂亮。”我故意逗她。
“呵呵,我才不怕你呢!”她似乎是在撒娇。
“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我问她。
“我想吃火锅,你要是不想吃就随你了。”她说。
“好吧,我们去吃小天鹅火锅。”我真的想请她好好吃上一顿。
吃饭的时候,张小丽让我叫她阿丽,说她的爸爸妈妈就叫她阿丽。我知道一个女孩如果让一个男人象她的爸爸妈妈一样叫她的小名,一定是把这个男人当成了很亲密的人了。
男人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到处逛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当然如果这个男人有些钱的话那就会更愉快了。吃了饭当然是逛街了,以前我也是带女孩子逛街的,那些女孩子总喜欢很多的东西,买这啊买那呀,可是大多数的时候我是没钱,即使是有钱的时候我也没有为她们买单的欲望。而和阿丽出来的时候,我很想给她买些东西,一是因为想为昨天的事做些补偿,二是因为她漂亮,三是我高兴。可是阿丽没有给我机会,她和我很开心的四处看四处转就是没有试一套衣服。即使我让她去试,她也只是比了比就放了下来。转了三个小时,我有点了累了,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买,我让她买点东西,结果她说:“我如果想要什么的话,我会自己买的,如果是你给我买的话我明天就会不认识你的。”我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丽和我一起回到了我住的地方,她打了个电话给她的那些朋友,说她这几天不上班了。
我放了音乐,是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漫漫的浮现在我的脑海
…… 我受工作的需要,对音响和音乐很了解了些,自己也慢慢的发烧了起来,我不是那种为HI-FI而HI-FI的人,我很喜欢蔡琴的歌,总能让我感觉到生命的质感。我想这就是我和很多同年人不同的地方。阿丽泡了两杯茶,我客厅的一扇很小的窗户中,透来了温柔的夕阳,昆明的夕阳是那样的短暂,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干净,金子般的阳光,把屋子里的家什都投出长长的影子,那样的立体,那样的完美。我和阿丽都靠在沙发上,静静的,她想着她的心事我想着我的心事。热茶飘出的白汽缓缓的向上漂浮,两股白汽升到半空然后就成了一片,然后就消失了。
阿丽轻轻的把头靠了过来,我伸过了我的手臂,轻轻的挽过她的肩头,阿丽靠在我的肩上,半响就哭了起来,泪水就那样的流淌出来,从她的眼角滑落,慢慢的到了鼻梁,到了嘴角……我很心疼,莫名的心疼了起来。我吻她的眼睛,她的泪水划过的地方,她的嘴唇,我明显的感觉她在颤抖,我从来没有那样地温柔的吻过一个女人,我似乎知道她的思想,我想她是明白我要讲什么的或者我在想什么。
“我想我该走了,何哥,我真的很感谢你,让我感觉到了那种宁静和希望。”阿丽挣脱了我的拥抱。
“我想你能留下来,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请求她能够留下来。
“我想我们过两天再见,我想我要独立的想想。”阿丽很坚决的推开了门。
“我送你。”我起身准备送她。
“不用了,我不想你送我。”阿丽飞快的下楼。
“阿丽把你的电话给我啊,我好找你。”我追问。
“我会打给你的。”我能明显的感觉她还在流着泪水。
我的心中很是失落。
第二天我就象往常一样的上我的班了,我的店里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想前两天的事情也许就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我工作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投入,组织人,按排了他们事,处理赵总的工程的事,陪他们喝酒。酒上赵总没事就提那晚唱《青藏高原》的小姐来,我心理就有些莫名的惆怅起来。去那家夜总会里几次都没有再见过小丽,叫小姐帮我找她的电话,小姐根本就不知道谁叫张小丽。那些地方谁会留下自己的真实的姓名呢。也许我晓得了张小丽在夜总会陪客的时候的名字就好了,也许就可以很快的打听到她的电话了,可是那天我真的没有记着。 3.我闲下来的时候就喜欢到昆都去泡吧,那里的酒吧很集中,是昆明的夜生活的中心。我常去的酒吧,叫做“70年代”。大抵就是因为去那的人都是70年代生的吧,有共同的语言。酒吧,有点象《加州旅馆》中的装修格调。晚上有些毛青的歌手在里面唱歌,因为唱的大多数都是慢歌,而且没有主持人的喧嚣,所以我很喜欢。我就是在那个酒吧里认识“老四”的,老四喜欢见人都叫哥们,别人都叫他老四,很多人都认识他。我认识他是因为他向我借火,我觉得他很有人缘又经常见面,并且我非生意上的朋友几乎没有,而我对他又很是顺眼,所以我就请他喝了杯酒。他真的很能吹牛,(昆明的吹牛不是吹牛,是侃大山,聊天的意思。)给我讲了很多有好笑的段子。我记得第一个段子就是讲,中国最先进的商业经验不是从哈佛教育出来的,而是由小姐们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说中国从古代到今天的凡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酒,有酒的地方就有生意。包括商业报告咋样写都是现在的那些教授跟小姐们学的。前几年沿海的小姐们发了大财,于是就有很多人加入了小姐的行业,结果市价大跌,于是很多的小姐就去开发新的地方,耕耘新的市场。其中有些小姐到了山西太原,使山西歌厅一下生意海火起来,小姐们也赚的眉开眼笑。于是太原的小姐们这些先锋部队就给沿海的姐妹们发了封可堪称经典的商业电报:人憨有钱速来。一时很多小姐一哄而到,这些人是最早“西部大开发”的“青年志愿者”。让太原一时“名声”大震。讲到这里我就哈哈大笑起来。
老四还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人憨有钱速来”才六个字包含了多少要素,“人憨”是市场分析,“有钱”是可行性报告,“速来”是结论,可贵的是在“来”的前面还加了个“速”字,可见小姐们也知道时间就是金钱,这是多么的经典的商业报告啊,和那些带眼镜的白领们洋洋几万字的报告比来,教授们是不是要好好的认真的研究下啊。讲完了,我都笑得连酒都喝不下去了。
老四本名叫张四恩,我想他哥一定是叫张三恩,他是一个很让人感染到快乐的人,人也长得帅,浓眉大眼,高挑的鼻子,白净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云南人,一眼就给人一种白领的感觉,经常是西装领带的一套一套的,而且讲得许多许多的好笑的段子,惹得一些女孩子主动的泡他,我也很喜欢他。就这样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老四在一家不错的公司里做营销,每月的两三千多的工资都让他花在酒桌和女人身上了,是都市里的新贫族。老四还写了本《四少爷随想集》,不过没有出版,我和他成了朋友后他就送了本给我,当然是打印版的啦。
扉页写着:
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
原来你他妈的在这儿
我有些看不懂,我想这就是新文学吧。不过看了这三行文字我就想起来了阿丽。我有些失落。我想我的骨子里是很多愁善感的。
我和老四经常去“70年代”,自从老四认识了我后经常是我做东的,他说我是老板,我就告诉他,他这是严重的“逃税”,说笑间还是我买了单。
老四说:“改天给你介绍我的一个很仗义很漂亮的哥们给我认识。”。
我说:“哥们就不要了,给我找个好点的女人吧,我都快没激情了。”
老四马上就讲:“我那哥们是个很正点的女人,叫“细腰”,你认识了就绝对不会说请我喝酒是亏大了的。”。
我说:“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以后你和我在一起,只要我还有一杯酒钱我就请你喝。”。
老四说:“那我就和她先邀,邀到了就叫你,你可不能放我的鸽子。”。
“那行啊,就是萨达姆威胁我,我从枪林弹雨中也会爬来见见你那个哥们的。”我也吹了起来,和老四在一起就很容易放松的。
4每逢酒后,走在昆都的那条新闻路上,看着两边高大的树木在路灯下的投影我就感到特别的孤独。
星期六,老四打我的手机,说晚上8:00老地方见,“细腰”也会来,我说那个“细腰”啊,他说,我靠,就是我那哥们啊,我就推了应酬。
我是8:15到“70年代”的,我故意晚了15分钟,
我是想摆点谱,先到的人心理上会急点的。可是我到了他们还没有到。我马上就打老四的电话,“鸟人,你怎么还没到呢?”老四说:“在的士上呢,马上就到。”结果一个“马上”让我等到了8:56。
老四在前面,一个很漂亮的妹妹在后面跟着,老四见到了我就跟我打招呼,然后就给我介绍,“赵萍。我很好的朋友。”我很轻的拉了拉她的手,说,请坐。
赵萍,我想她就是老四说的“细腰”了,一个人的绰号多少都能反映出一个人的一些特点来的。细腰的腰就是真的很细。她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裙子,在腰间不经意的扎了条天蓝色的带子,很是丰满的胸脯和微微上翘的而圆韵的殿部形成了很漂亮的S线条。
细腰就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我问:“老四说,他有个朋友叫细腰,是不是你啊?”。我故意这样问她,我知道,叫别人非恶意的绰号是快速拉近距离的有效方式。
“别人不能叫我的绰号的。不过你可以叫的。”细腰笑着说。
“哦,谢谢你哦,给了我这么大的权力。我太荣幸了。”我也打着哈哈。
我突然严肃的看着细腰的眼睛,很认真的说:“细腰,喝点那样?”。这是我经常用的法子,这样别人很难从刚才营造的语境中出来,往往就会一愣。这样就会对我印象深刻些。
细腰马上一愣,“随便你点了。”接着又轻轻的笑了起来,显然有点不适应我的这种跳跃式的讲话方式。
我马上对旁边的服务员笑着说,来支“云南红”和两份扎啤,我又恢复了嘻哈的样子。
我说:“细腰,老四有没有送你《四少爷文集》呀?”。
“有啊,你问这个整那样?”细腰问我。
“我说,你很漂亮,我想对你朗诵老四的大作的第一页。”说完我就坏坏的笑。老四听出其中的意思来,也跟着憨笑起来。
细腰的脸有些红了起来,然后就说:“你们就欺负我格,喝酒喝酒。”。
我说,“好,为老四精美绝伦的大作干杯。”。
细腰说:“那我就不喝了,他那几句不通文理的东西才不值我为它整一杯酒呢。”。
老四笑着说:“我真伤心,我自己喝了。”。
我说:“我欣赏啊,我陪你。”我和老四碰了下,一人喝了一大口。
我点了支烟,轻轻的吸了口。才仔细打量细腰来,细腰的头发大抵也是披肩发,油黑油黑的,随便的拢在后面,用一个蓝色的发卡别着,显得很蓬松很雍懒的样子,配上她的裙子和腰间随便的一扎的蓝带子,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柳叶眉,大眼睛,鼻子也很大,嘴唇有点厚,牙齿白而整齐。皮肤黄中泛白而且很细腻,很舒服。淡雅的状,似乎看不出来。整个看来温柔中带着俊气。脖子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项链,项链的下端是个黑色的饰品,我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形状则是一个圆圈中带个X,别致极了,裙子是V字领,坠子的下面不到一寸的地方是深深的乳沟。我连忙收回我的目光,大大喝了口啤酒,我想我的某些地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冰凌的啤酒让我很舒服。我想细腰是有种高原云南女人独有的美的,是一种大方且显温柔,抚媚决不妖治,带有神秘的诱惑的美。这种美对我来说太有诱惑力了,我很迷恋。这时我突然想到了阿丽。我想她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美,说不上谁比谁漂亮。
“发什么愣啊,喝酒。”老四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细腰正在看台上的一个女歌手唱歌,我就自己喝了杯。
老四拿眼瞟我,说:“我哥们漂亮吧?”。
我说:“恩。”。
老四靠近我的耳朵旁边说:“她的舅舅是个厅长,家里背景很好。”。
我说:“回头给我讲讲。”,我感兴趣起来,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利用细腰一定可以让我在工程业务上有所作为的。我的头脑中渐渐有了个想法。可是我和老四不好在她的面前去讲这样的事情。
我给细腰满上了红酒,和她喝了杯。我说:“细腰,你知不知道老四很会讲段子啊,让他给我们讲个好不?”。
细腰马上附和说:“是啊,老四讲一个嘛?。”。
老四清了清嗓子,说:“我给你们出脑筋急转弯的几个题目,你们回答的上来我就给你们讲。”。
细腰说:“那样题目?”
老四说:“什么老鼠用两只脚走路?”。
细腰说:“米老鼠塞。都老题目了还考我。”
老四说:“那什么鸭子用两只脚走路?”。
细腰说:“唐老鸭塞。”。
我补充道:“什么鸭子都是两只脚走路啊,老四才是四只脚的鸭子呢。”。说完我就笑了。细腰也笑了。
老四说:“那我出个难点给你们,没有尾巴的熊叫什么熊?”。
细腰说:“嘿嘿,我刚在杂志上看到过,有种无尾巴熊就叫无尾熊。”
老四连忙说:“那没有小弟弟的熊叫什么熊?”。
细腰想了想没有答出来。
我想了想笑了起来,细腰想不出来,看我笑就问我。我就老实的说:“是一只黑色的母苯熊。”。
细腰听明白了,先是笑了,然后给了我一拳,“你才是笨熊呢!”她一撒娇给大家都逗乐了。我心中一荡,心想跟她有戏了。
“老四,你该讲个段子了。”我说。
“还是不讲了,我怕你们听了受不了的,呵呵。”老四说,“我的这个段子刚从故事书上学来的,太黄了还是不给你们讲。”。
“哦,还会掉胃口了哦,快讲了。”我催道。
“那我就讲了,说是有两个乡下人结了婚,洞房的哪天客人都走了后,两人准备那个,可是谁都没有经验,女的很怕,就叫男的到外面找个树逢先练练,半个小时后,女的已经等得很急了,男的才回来,女的问男的练会了没有,男的说练会了,于是女的就把衣服全脱了,男的扒开女的那儿就要用树枝掏,女的就吓的跳了起来,脸色惨白的问男的要做那样?。你们说那男的说了句那样的话?”老四问我。
“不知道。”我老实的回答。
“老子学乖了,先看看那洞里有没有黄蜂跑出来!”。老四说。
我的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笑的肚子都疼了。细腰开始还没有听出来,一细想,也捂着嘴大笑起来。
我想男人女人在一起能讲黄段子了,关系就应该升华了一些,我们哪天喝到几点钟我已经忘记了,反正我和细腰是勾肩搭背一起离开“70年代”的。
第二天醒来我和她在天宫大酒店。我睡了一张床,她睡了一张床。当然,哪天可能是她开的房,因为我没有什么印象了。至于我们做过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我问她我们有没有做,她说没有,我就笑着说,要是少喝点就好了,都是喝酒误的事。后来我曾努力的回忆过当晚的事情,我想我是真的没有和她做过,因为我是一点的印象都没有,就好象哪天晚上我是失忆了一样。 5我自哪天后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细腰了,老四到是老见到他,问他细腰的事他说也不是很清楚,后来才知道因为细腰去了厦门。
给我介绍老马那单生意的老赵说他的当警察的表弟在派出所里不想干下去了,让我想想办法找个好去处,我想我是欠老赵的一个人情就让他表弟到我的公司里来上班,他就是“竿子”。
我见了竿子,竿子大名叫王建军,是典型的昆明人,皮肤略黑,个子和我差不多,大概是175CM,头发很短很精神,体形比我还块还结实,国字脸,浓眉大眼,很是英气,目光咄咄逼人。从侦察兵退役就在盘龙区干了三年警察,一直想调到刑警队。结果不小心得罪了某领导就一直没有调成,一气之下就干脆放弃了。在办公室里,我们聊了一个下午,我就非常喜欢他了。我就让他当我的助理。
第三天,竿子就把人给打了。
哪天,老四,我和竿子在昆都里喝了酒出来,老四提议说去打几竿司洛克,我的心情也很好,竿子想和老四见过高低,我们就去了。结果,老四不小心在打球的时候,撞竿把一个小混混的腰给撞了下,本来这是在平常就是没事的,但是那个混混马上就骂了起来,一下就围上来了七八个染了头发的家伙,叫老四赔200元钱,一看就是就是混混诈钱的伎俩。老四刚开口说,你们想诈钱,就挨了一个耳光。我马上就冲了上去,竿子比我还快,一球竿就抽了去。我抓着一个家伙就是一拳照鼻子轰去,我是一个浪子,打架的事经的多了有经验,那家伙鼻子马上就流出了血,蹬在了地上。我又找了个家伙,准备依样施为,那家伙有了防备,没有打中,用右手格开了,我顺式一个左拳招呼到他的小腹上了,他一弯腰的工夫,我的右脚就狠狠的踢到了他的右脚的漆盖下面了,他就倒了。老四正抓着一个家伙的头发,还在撕打,我过去用球竿照着那家伙的大腿上就是狠狠的一下,那家伙就大腿抽筋躺了下去。我再回头的工夫,剩下的就全被竿子给撂到在地上。竿子还在用脚踢想站起来的人,我叫竿子不打了,竿子才住手。老四看到我和竿子的狠劲眼睛发直,特别是竿子打人的样子,他只吸冷气。八个嚣张的黄毛5分种就没有人敢动了,一个个缩在墙角了。周围马上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可是周围没有人讲话,因为大家都想不到,事情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出现这样的结局。竿子叫老四去把打老四耳光的家伙去踢上两脚,老四没有去,因为那家伙的脸上一道红印,嘴角还在流血,正是竿子刚才的那一竿子抽的。竿子就过去照着那家伙的大腿上踹了一脚,我看到那家伙疼的冷汗都出来了。我过去给老板了丢了一把钱,大概1000多吧,又给那帮混混扔了400块,叫那些混混去医院上点药。原后就和老四,竿子扬长而去。
上了车,老四点上一支烟话就多了。其实我心理也是很亢奋,我已经两年多没打架了,而且以前也很少象今天这样大获全胜的。
老四兴奋的说,“刚开始的时候真的给吓着了,想到今天肯定要被那帮孙子给黑了,没想到,你们两打架那么厉害,我想那帮孙子得在家里养上一两个星期的了。”接着又说,“我的手善不会打架,竿子哥你就不怕把他们打的出大问题吗?”。
“我们出手都是有分寸的,我是受过训练的,当了几年兵就学了些这,呵呵…”,竿子说着就笑了。
我说,“我也不会打架,只不过以前打的多了就还能招架两下。”。
老四说:“今天去吃宵夜我请,老大刚才也为我出气花了一两千块吧,真是对不住了,我给你们多喝两盅算是致谢了,感谢你们今天帮我出了口了鸟气。”。
我说:“我说那里话啊,兄弟干架,当然是并肩上嘛,不过也真的饿了,到那去吃呢?”。
哪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就在北门街烧烤的附近的一个小酒店里开了个房就睡了,好象是老四开的房间。那天晚上我作了个梦,梦见了阿丽在我怀里哭,哭得很是伤心,醒来却又忘记了梦里的情节,只记得阿丽哭得一脸似雨打的梨花。我很突然的想到老四的随想集中的一段话:
梨花在阳光下盛开
是因为她在享受春天
梨花在雨中哭泣
是因为她在经受爱情 6 昆明的气候总是那样的温和,六月的天气也不焦不躁,天空蓝而透明,赶上刚过了雨季,盘龙江里水流清澈,远处的山也绿得让人的心情格外的舒坦。如此好的一天我又想起了阿丽,想想阿丽离开我已经有四个月了,我也想不到为什么我会为一个与我相处了不到24小时的女子,如此的牵肠挂肚。是缘分未尽吧,我想大抵是的了。
第二天,我刚把老马那的第二个工程干完,在家里休息,我就接到了阿丽的电话。
“喂,”
“…,”
“你好,那位啊,请说话。”
“…,”
“喂,”
“是何哥吗,”
“我是何平。”
“…,”
“是,阿丽吗?”
“你还记得我!”
“是阿丽啊,当然记得你嘛,你在那里?还好吗?”
“我很好,我想见你,我在“翠湖边上茶坊”等你”
“是翠湖边的那间吗?你等我,我马上来”
“恩,我等你。”
阿丽讲完就挂了。
阿丽离开我四个月了。我在这四个月里,我认识了老四,细腰和竿子,他们走进了我的生活圈。而那个和我有如一个短暂的梦般的阿丽又即将在我的生活中出现。我是急希望与阿丽相见,但在接完电话的后,我又犹豫了,我想阿丽在四个月之后想见我绝不会是因为仅仅是想我,然而在2分钟之内,我又决定去见她。我想,不管她有什么想法,我是应该去见了她再说的。
翠湖四周十分的阴凉,湖水略带褐色,阳光下,翠绿的柳枝时时在微风里,轻轻的划过水面,湖面的细细水波,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来。真是一个美丽的昆明下午啊。“翠湖边上”是一家很有格调的茶坊,离昆明的最高学府“云南大学”只有200米,就在有名的“陆军讲武堂”的旁边。如此的环境,是十分的写意的。茶坊里的摆设很是朴实,蓝格子台布我十分喜欢。阿丽就在右边靠着玻璃窗的地方一个人托着腮看着翠湖发呆,我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又轻轻的坐了下来,她这时才发现我。高兴的站了起来,又显然的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我和她轻轻的拉了拉手,这时我却很想拥抱她一下,然而,我还是没有伸出我的双臂。阿丽不象以前那样没见阳光般的白了,白中略带了黄,显然在户外呆的时间比以前多了很多,人也瘦了一圈。然而却多了些精神,一些我可以感觉到的却一时不好用语言来表达的精神。一身牛仔装,干净而朴实。头发拢在后面,随便的用发束束在一起。七八分象云大的学生,又多了点人生的沧桑,全然没有了我初见她时的那些红尘气息。我有些心疼的打量她。
她给我叫了份咖啡,其实我不大喝咖啡的,喝也只是喝黑咖啡。她显然是忘了征求我的意见,我却没有出言阻止。
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小声的对我说:“对于我一下子就消失了四个月了,我真的很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我该怎样说,我是有些怕。”
我说:“你怕什么啊?”
阿丽:“我怕,我怕我从我自己的精神中无法解脱出来,我是一个怎样的女孩你是知道的,其实我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想重新开始,可是我又不知道我该怎样去面对我的过去。我当时不得不离开你,我怕我没有勇气离开你。我不想成为你养活的人,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能感觉到你的真挚的情感,可是我需要时间来改变自己,我在这四个月里我花掉了我一年多的积蓄,我上了电脑学校补了课,我还上了夜大学习了公关礼仪,我还学了小车驾驶执照。”
我就这样听她讲着。
她继续轻轻的讲到,“我知道我不能看低我自己,我也不想做职业情人,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一段话,如果天使给了你一对翅膀、你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飞翔。我想如果你那儿能够收留我的话,我想靠我自己的努力,去打开新的局面,去开始新的生活。何哥你说我可以嘛?”。
我很感动的听她讲完了,我的心情很复杂,“你为什么这样的相信我呢,我们也只不过是相处不到24小时的朋友啊,如果你以后要吃很多的苦,受很多的气,你会后悔的,你还是考虑清楚些?”我没有正面的回答她。我又能怎样回答她呢,她做的那样的意外,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思想准备。
阿丽似乎眼圈红了,“我就是相信你,我不会后悔我的选择的,也许以后我可能要走很多很痛苦的很曲折的道路,但是我已经厌倦了我以前的生活,我要一个新的开始,你就当我是你做错了事情的小妹妹,以后你调教我,管我,看着我,好吗?我这样选择你能支持我吗?”。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你那样相信我,我会好好的想想你该做什么的?你就和我一起努力吧。”我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案,我知道她现在是需要我这样的答案的,毕竟能下这样的决心的人也不多。
阿丽高兴的抓着我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她是花了多大的勇气讲这翻话啊,又对我的答案寄予了多大的希望啊,我感到很沉重,我是一个浪子,我连我自己以后都不知道会怎样,我又能给予别人以什么呢,我虽然现在有点小钱,可是对于一个小商人来说,也许一场未能料及的事情就能让我一贫如洗。我有时从内心深处里飘来的无助感和不安全感,让我感到十分的孤独,我想我是该好好的想想我的事情了。我陷于自己的思维中。
“何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阿丽看到我思索的样子,以为我在想她的事情,不安的问到。
“没什么,我想到了自己的一点事情。”我支吾道。
“那你现在住那啊?”我问阿丽。
“月底就没地方住了,我能不能住你的那个小客厅啊,我给你当保姆换我的房租行不?”阿丽求我。
“那个要收你的房租啊,要就今天就搬来吧,今天我刚好有时间。”我说。
“恩,那走。”阿丽说。
我打开车门,阿丽说我以后就是领导了,说开车的事情就教给她了,我说是你妮子刚学了车欠车吧,说完就把钥匙给了她。我说我收了个好兄弟,我是不是叫她来帮忙啊。阿丽说没什么东西就不要麻烦别人了。到了她的住处一看,也真没有什么东西,就一箱衣物,拎了出来就算是和她以前的生活告别了,似乎搬家是最好改变自己的方式了,和以前所有的熟悉的环境和东西离开真的是一种比较好的方式,我不由想起我以前流浪的生活来。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7:00了,阿丽整理好东西,我和她商量叫上老四和竿子出去吃饭。我打了电话叫竿子给我在“三道锅”定了位子。“三道锅”是滇味菜中比较著名的饭店,以三道炖品为名,一锅叁菜鱼一锅人参家乡鸡一锅银耳小甜汤,三锅一起,同心为圆,酸甜苦辣,忒的鲜美。辅以滇味小抄,卤片,炸点,吃起来美味丰盛。我是经常去的,我想也带他们去尝尝。老四的电话接通了,他很是高兴,却说细腰明天就从厦门回来了,让我去接她。
阿丽和我到那里的时候,老四和竿子已经在等我们了。我和他们一一作了介绍,我只是说阿丽是我以前的朋友,现在我把她请来帮我的忙,打点生意。他们也没有追问,只是不停的恭维阿丽的漂亮。饭局大家吃的很开心,席中免不了要老四讲个段子,老四今天也是急着表现自己,而且破天荒的没有讲黄段子。说是他的一帮朋友打麻将,有个朋友很霉运,一连打了4圈没有胡一把,就让他的女朋友去买话梅,大家就不懂了,问那位老兄为什么要吃话梅啊,那老兄就说,话梅就是化去霉运的意思,吃了就可以转运了,一会他的女朋友回来了,把话梅摆在桌上后,那位老兄差点就背过气了,原来他女朋友买回来的是“天下第一梅”。一个笑话逗得大家笑的连一锅汤就差点毁了。
我和阿丽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11点了,我在音响上放了首《蓝色的多瑙河》,声音开的很轻,音乐缓缓的流淌,阿丽泡了一杯我喜欢的普耳茶,美妙的音乐和浓香的茶是很容易让人感到满足和安祥的。我突然很想翻看老四的随想集,不由找来打看,读了以下的文字:
理智的丝网下
原始的粗野在蠢蠢欲动
在蒙蒙的草原上
思想被一种意念遥拽着奔驰
牛和马儿说着情话
草和石头相互纠缠
读来我一时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阿丽问我在读什么,我说是老四写的东西,她很好奇,要了去,我也懒得去想到底讲的什么意思。洗了澡就,看阿丽还在翻那本随想集,就和她打了个招呼,进去我的卧室睡了。我想阿丽今天肯定是不好意思进我的房间的了,毕竟是相隔了那么久,必须要有个预热的过程,尽管我上这样想的,我还是虚掩了我的房门。
那夜,阿丽真的没有进我的房间。 7早上起来,我也叫了阿丽起来,一起出了门,吃了碗小锅米线,就到店里,我的店上面就是办公室。竿子已经在那等我了,我就交代竿子准备去添张办公桌,并买台电脑回来。我让竿子当了副总,让阿丽当我的助理。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让我的产品尽快的进“五华”“西南”“百大”几个主要的商场,先前我是没有实力,现在做了几个单后,完全可以进商场了,我必须要快速的扩张。下午给大家开了个会,交代了我的计划,并安排阿丽和竿子去处理进商场的事情。4:00老四来了电话叫我7点40去机场接细腰。
再见细腰,她黑了很多,一张被海风吹过的脸,见到我她很是高兴,捧着我递过的花,轻轻的亲了一下我的脸颊,象是见到了她的恋人一般。我心里很受用,心想来接她还真是不吃亏。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她是借这样的机会,想保持和我亲密的关系,大抵是不是老四给她通电话时说了什么,我很怀疑。
我送细腰回了她家,我说今天她太累,明天再给她洗尘接风就溜了回家。
阿丽在家里做好了晚餐,我回来时她正在盛汤。
我回来了阿丽很开心,连忙给我开了瓶啤酒,吃晚饭的时候,阿丽叽叽喳喳的给我讲公司的事,十分的兴奋,好象我刚高中毕业是参加第一份工作似的,我完全可是体会她的心情。由阿丽的心情,我想到了我的高中生活,我是很有读书天分,高考我也考的很好,可是家在一个小山村,对于读书不多的父母来说,供一个大学生似乎太困难,再说那年弟弟也上了高中,并且成绩也是出类拔萃的,所以我就把我的大学入学通知书给藏起来了,没有让爹和娘知道,这一瞒就是六年。我努力的打工供弟弟读完了大学,让弟弟在县中学里教书,让父母安了心。直到第六年,家里盖房子,妈妈把我的通知书给翻了出来,让弟弟看到了那张代表我对家庭的爱的武汉大学的入学通知书,全家人都哭了。
父亲说对不起我,其实他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弟弟也说对不起我,其实他又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一家人没有谁对不起谁的。弟弟自从知道了我没有念大学的事情,心中似乎就有一个疙瘩,我知道他的心里放不下,我就对他说,其实哥哥是自私的,让你读了这么多的书就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多的照顾家庭,我在外面闯惯了,不喜欢那种过分宁静的生活,我会在外面努力闯出个新的天地,我要给妈妈建一座漂亮的庄园,我要选择与周围人,同年人不一样的生活。我是那样对他讲的,我也是那样想的。我也许真的是一个流浪的人。在父亲的眼里,弟弟是一个很有出息的孩子,有稳定的工作,让他十分的骄傲,其实在家乡那个地方,许多的农村的家庭都象我的父亲和母亲一样,并没有很大的追求,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进城里,象城里人那样的生活就已经是十分的幸福的。他们看不到城市人的不幸,看到的只是城市里的繁华。其实他们也并没有看到城市的繁华,因为他们到目前为止,他们看到的最好的城市就是哪个只有二三十万人的小县城,又仰或是电视里的城市。任弟弟怎样解释,他们都不相信人类已经登上了,他们每夜都可见的那个月亮上面了。每当我在外面受到了伤害时我就想到了我的爸爸和妈妈,想到了与现时代似乎脱钩的他们,我想他们的时候,我似乎也相信,月亮那么高,人怎么能跑的上去呢?算算我又有五年没有回家了。
阿丽泡了杯茶给我,挨着我坐了下来,见我没有接着她的话儿,就问我想什么。我就老老实实告诉她,我想家了。
我记得那时初中毕业,为了上高中,我14岁就跟着村里的砌匠当小工,那时一个小工,挑一天的砖或泥沙,才能赚3块钱,当我做了40天的工,第一次领到120块钱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兴奋啊,我想我现在即使是每天赚1万也没有那种兴奋了。我想我很多坚韧的性格就是那时侯养成的。太阳下,汗水从我窄小的脊背上滚下来时候,我为了我的希望,我咬着牙坚持着,我是很难忘记那是的我的。
阿丽在音响里放了张邓丽君的CD,轻柔温和的音乐把我从过处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阿丽把我拉起来跳舞,我其实没有认真的学过跳舞,要是正儿八经的跳,我一定会出尽洋相的。我的慢三都是在夜总汇里学的,其实那也不叫舞蹈,说穿了是为了在那些小姐的身上揩点油而已,要平衡一下自己付小费的心理嘛。突然阿丽请我跳舞,我真的很紧张。
我把手搭在阿丽的腰上,右手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随着音乐,由阿丽带着僵硬的摇摆起来。尽管我已经十分小心了,可还是不到四分钟就踩了她的脚两次,阿丽就笑了,我一生气就不跳了,阿丽连忙来陪不是。
“我本来就不会跳嘛!”我说。
“何哥,那正式的交际时,你不请人家女孩子跳舞吗?”阿丽问我。
“我可以带人去啊,不一定要我亲自出马嘛!”我嘻哈的说。
“那不行的啊,我学了公关的嘛,主人请人家女孩子跳舞那才是尊重嘛!”阿丽说。
“以后不就有你和竿子在嘛,你以为我是白请你们到公司上班的啊?”我嘻哈的回答她。
“不行啊,你要学啊,我教你!”阿丽说。
“哦,你会那些啊?还教我?”我问她。
“会的不多教你还是可以的!”阿丽说。
“要不要我付学费啊?”我嘻哈着说,“看样子我不学都不行了。”
阿丽的舞真的跳的很好,才一会我就掌握了慢三的技巧。由此,我也有了信心和兴趣。我渐渐不紧张了,才真正的领悟到舞蹈的快乐,那种在音乐中的放松,那种与朋友的分享,那种男女在咫尺之间的安详,那种舞蹈的快乐是有魔力的。我们轻轻的跳啊,知道我们感觉很累了。音乐停止的时候,阿丽轻轻的抱了我一下。我知道,如果今天晚上我让她睡到我的床上去,我想她是不会拒绝的。可是我没有开口。我想有点距离还是比较好点。毕竟她才到公司里去上班,如果在没有真正的了解她之前,要是我和她有了那一层关系,会不会让她变成一个有所依持在公司表现的很嚣张跋扈的人,我不能肯定,我选择了距离。我不太喜欢对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轻易的去尝试,特别是工作上的事情。 8 细腰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看昆百大的进场经营合作书,竿子和阿丽的进展还是很快的。
细腰说晚上一起吃饭,我答应了她,我让竿子在“小天鹅”订了位子,我准备叫上老四,并准备给细腰介绍阿丽和竿子。
昆明的夜晚是迷人的,灯火辉煌,晚风宜人。“小天鹅”的生意十分的好,要是没有提前订位子的话,都得等位子,正所谓民以食为天,看似好一个国泰民安啊。我和阿丽,竿子先到了地头,等了20分钟,细腰和老四才到。我为大家相互介绍了,大家客气的坐了下来,老四是个热闹人,就是话多,一会儿说我怎么一下就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秘书,一会又说,上次打架的事情,一会又讲他们公司如何的如何,场面是十分的热闹。我拿眼看了瞟了一下细腰和阿丽的神情,明显的两人都有很多的心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用郑板桥的法子,难得糊涂啊,就顺着老四的话儿胡扯一翻。其实我的内心里也不知道阿丽和细腰的真正的想法,说是他们对我都有意思吧,可是谁也没有很清楚的对我有所表示,再说即使对我表白了,也不能说是她们的真实想法。对于感情的事,每个人都是很难说的很清楚的,爱上了一个人也是往往都是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的,很小说上也是这样编的。
饭吃完了,老四还说要去打保龄球,阿丽说不想去,结果大家就先散了,老四和细腰说是要去70年代泡吧,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了,他们就走了。我想细腰和老四一定要讨论我和阿丽的事情,阿丽虽说是我先他们认识的,但是她的突然出现还是让大家对她产生了很多的好奇,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他们的面前提过阿丽,也没有和他们讲过我和阿丽的故事。
阿丽在家里还是一样的喜欢听歌,一样的教我跳舞。我知道她一定十分的想问我和细腰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她似乎也不好意思开口,暗地里问了竿子一次,竿子也说是第一次见面,她就没有说什么了。
细腰没过两天又请我到“70年代”去泡吧,并且只是请我一个人,我如邀的去了。细腰那天穿得很性感,无肩的裙子把乳沟显的很深,紫色的下摆刚刚到漆盖,把白淅圆润却又细长的小腿露了出来,高跟紫色皮鞋把小巧的脚裸收在里面。有句市侩侃女的说法是,姑娘美不美先看腰再看腿,无论如何的评说,细腰的确是惊艳的。酒吧里很多的人都向细腰不停的扫瞄,而我在得意的同时,却故意的对细腰不冷不热,保持着距离。细腰找了很多的话来说,给我讲着厦门的名胜古迹和旅游趣事,我有句无句的应着,当她感到有些乏味无趣的时候,我又表示对她的某一话题感兴趣,我们的谈话就这样的继续着。我承认,我这样对她是十分的不公平的,甚至是很卑劣的,要么我告诉她我对她没有感觉,只和她做朋友或和老四一样的哥们,要么我就坦率的接受她对我的表示,可是我又是如此犹豫,如此的让她对我存在幻想的空间。我自己对自己承认,我是喜欢细腰的,同时我也是喜欢阿丽的,我的感情没有升华到爱的地步,这个时候我不想失去都尝试的机会,在感情上我是自私的,我同时也是胆怯的。我孤独惯了,突来的两份爱让我依念也让我害怕。
细腰好象是喝了很多的酒,渐渐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后来就滑到我的怀中,我是个对女人很是心软的人,我轻轻的扶着她,结了帐走了出来。我问她她的家在那里我送她回家,她说她没有家,我没有办法,也不能把她带到我的家里去,只有把她带到天宫大酒店。我把她扶到房间就准备回去,我想她是喝多了,明天醒来就没有事情的了。我帮她脱了鞋,轻轻的盖上毯子,刚转身她就哭了起来。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如何的开口安慰她,她一把抱住我,把脸向着我的背后,哭得更厉害。我只有用力的抱着她,一是很是心疼。哭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便住了。只是紧紧的抱住我,象是我会跑掉似的,我也只好紧紧的抱住她,轻轻的问到她为什么哭。她喃喃的说,从来没有人这样不重视她,就是我对她爱理不理的,所以她就很伤心。天啦,这就是她的理由,我不由的有些苦笑。这就是那些官宦子女的性子么,被人宠惯了的人儿,为了一个浪子对他的“爱理不理”竟然大哭了一场。不知道如何的回答她,或者向她解释,我想也没有什么必要对她解释。想想阿丽过去的生活,或者想想我自己过去的生活,我都觉得没有必要对她去解释。她并不知道人生的苦难,并不知道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多么的想哭一场却已经没有泪水了,他们默默的面对着自己的人生。这个时候,我突然的想占有她,非常非常的想,欲望是如此的强烈。
没想到我的动作她竟然是如此的配合,我抚摸着她滑洁的身子,从她的耳根一直亲吻到她的肚脐,又把我的鼻子深埋在她的乳沟里,听着她轻轻的低喃浅语着,我和她的身体的温度慢慢的上升起来。一个男人的燃烧点燃了一个女人,又或者是这个女人的燃烧点燃了这个男人。我用嘴脱下了她最后的一件衣裳,那件粉红的丝薄小裤,用朴实而有力的动作把我们俩燃烧,汗水慢慢的流过她的胸膛和我的胸膛,浑浊的呼吸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是这个欲望的都市里最为消魂的乐章。
但出奇的是,那夜我们并没有多少沟通的语言,甚至比我和妓女睡觉时说的话还少,我总觉得我办她是在强奸她,而反过来看,却又似她在强奸我,这是一种复杂的情感。我似乎是因一个城市里的那种自以为拥有优越感的女孩而点起的欲火,似乎是想对她们那种人进行一种羞辱,而我隐隐中感觉我有些错了。
第二天我还在酣睡中,细腰已经走了,闻着枕边的香水味道,我并没有满足感,我突然想,要是我和阿丽做爱后,我一定会非常拥有满足感的,那么,细腰昨夜她有满足感吗?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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