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夜色温柔(长篇小说连载:下)
昆明,夜色温柔(长篇小说连载:下)十九章
1,
老枪的厂在西苑,靠近二环线,周围也都是各种行当的加工企业或者仓储基地,算是昆明有活力的地区之一。
我把自己的窝暂时安顿在了那里,弄好这些的时候就告诉依香可以发货了。老枪的信誉不错,原来合作的公司付了一部分预付款过来我也就开始发货,按这样的速度进展下去,只要货源充足,老枪的回归也不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陈丹妮催我上去是想知道老枪的下落,怎么竟然连春节都不回去了。
“那边的事情他可能走不开吧,现在如果他不在那边可能公司正常的经营都会停下来。”老婆关心老公是正常的,不关心才不正常。但是我真的不能把什么都告诉他,尤其是成人质的事情。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连春节都不回来过,电话也只是在春节的时候打了一个。”
“他真的忙,他天天都想着你和你们的小BABY,等过了这一阵他就回来了。”
“忙到电话都那份小气?”
如果我的老婆这么古怪我也不信的。“你认得地,他这回工作的地方就是深山老林,肯定经常没有信号。”
“你肯定认得什么你就是不告诉我,知道你和他是穿一条裤子的。”
女人的敏感真的了得但是我也肯定不会告诉她太多的东西。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不然我咋个还可以心安理得地出现在你面前啊!”
“那么这边的货款结算咋个整?”
“他已经交代过了,这些事情我来负责。”
“你?”
“嗯。”我有点窝火。我怎么了?我就不可以?就是不行也是你老公安排的。再说你老公不让你知道的事情都让我知道了你还想怎么样?但人家是夫妻,总不能说过问一哈都不可以吧?我已经知道,只要她想干预,不幸的合作已经开始了。将来还长远,肯定会有些麻烦无法避免。
“老枪他真是的,这种事情咋个会象这种安排呢!”
她并没有说我什么,但是我感到了她对我的质疑,这种质疑让我感到了羞辱。老枪要我对他负责,并且交代不能让她过问公司的事情。但老枪说是老枪说,老枪既没有文字的授权更没有正式的文件,他远得缥缈,远得遥不可及,他任何的指令都会因此显得空洞而苍白。他们是一家人,而我就是说上了天也只是一个打工的,我能够对陈丹妮坚决地抵制下去?也就是到现在,我知道老枪把我放在了一个多么尴尬的位置上。
老枪自然比我更能洞察力陈丹妮的一切,可还是走进了她温柔的包围,而且进去之后居然不能逃脱。
老枪说他如果这一生中如果真要犯过什么致命的错误的话那么一定就是认识了陈丹妮并把她娶回了家。
去年的春天,也就是“夜色温柔”消失后不久,那个四川来的女大学生也消失在澳州那个盛产袋鼠的地方,后来老枪就把陈丹妮给办了。
陈丹妮在老枪的眼里也属于另类的人物,如果不另类也不会和我这样的陌生人走进锦华的房间。老枪喜欢的就是这样另类的人,另类的人不会想什么和你婚不婚的事情,做*爱对于另类的女人来说是和拔河、跳绳等等一样的体育活动。老枪办任何属于良家妇女的时候首先想的都是要办的人是否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他以为陈丹妮也是这样的。
他把陈丹妮睡了两个月之后,陈丹妮在有一晚上告诉老枪:“我要嫁给你!”
“嫁就嫁吧,现在你就是嫁给我了。”老枪一边说还一边把他的那双狼手抚摸在狈的乳房上。
狈打开了狼的手,说:“我说的是真的!”
狼看着狈一脸神色庄严的样子,知道这回可能要坏菜了,狈天生就是和狼在一起厮混的,这次要甩没那么轻松了。狼的脑子里那一刻想了很多的事情,这样的女人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也有真喜欢自己的,但自己就是不想结婚,这样的女人他总要想办法处理了,他想这一次也是要这么干了。他处理那些情真意切的人通常都是含而不露,在女人喜欢得要命的时候他就会开始干一些事情出来,比如常常不回家、常常酒醉、常常故意让另外的女人打电话到家里并且让女人接。这个时候女人们通常都是苦口婆心地开导他,叫他该怎么怎么或者就是吵架。时间长了,架也吵累了,老枪依然还是那副德性,真心喜欢他的女人就陷入了矛盾,不知道老枪怎么就会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怀疑自己看错了人。到后来不用老枪说话,女人自己就先撤退了。撤退的时候老枪都是痛哭流涕,说自己混蛋,不知道珍惜,反正怎么煽情怎么来,反而把下定决心老离开的女人觉得好象欠了老枪什么。有的人纯粹就是冲钱来的,这样的女人老枪对付起来更是轻松。
“现在就结婚?你都还没毕业!”老枪开始了撤退的第一步计划,只要开始了后面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总而言之要逃。
“我可以不要毕业证,但是一定要结婚证。”狈在堵狼逃跑的路线。
“你父母会同意你现在结婚?我倒不想还没进门就给父母一个哄骗他们千金的形象。”狼寻找另外的出路。
“和我睡觉的时候你咋个不想对我父母不好交代?现在唯一可以交代的办法就是结婚!——我怀孕了。”
狼松了口气,原来如彼,怀孕了当然要处理,所以想结婚了。“流了吧!”
“流了?”
“嗯。”
老枪的脸上就印上了陈丹妮的九阴白骨爪的痕迹。“流了你才好甩我?”
“我象那种人吗?现在一哈子(马上)结婚你父母有意见,而且学业也受影响,不流还要生?”老枪以博大的胸怀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爪,狈爪。
“我告诉你,第一,我不流;第二,我要结婚。”
“如果我不呢?”软的不行就硬,软硬结合,两手都要抓,软的一手的目的也是要硬,这理论老枪一直很推崇。
“如果你真不结婚也可以,我不会强迫你的,你等着进监狱吧。孩子我不流,作个强奸的证据吧,强奸也算是我可以给父母与学校的交代。”
老枪总算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冷面美人。
2,
老枪踏上了婚姻的地毯,他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能让陈丹妮放弃因为他的小东西流的口水而造成的恶果。他已经相信了,如果不结婚,那个后果真的有点可怕。“为X生,为X死,为X奋斗一辈子”,老枪不想真的就为风流把自己的自*由葬送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不高,若为爱情故,你是大傻冒。”这是老枪的信条,没有理由用身体自*由去换感情的自*由,婚就婚吧,没有结婚就没有离婚,既然一定要结婚那么也一定要为离婚做打算了。强*奸那玩意是仅仅次于卖国求荣的罪名,尤其是这个年代。虽然未必就真能把那个事情定成强*奸,但是与这样的事情沾边这面子也就丢得大了,才买X象买菜一样的年头一个还算成功的男人犯强奸不是一大傻X是什么?这脸真的丢不起。
婚姻真的可以改变很多的东西,老枪想既然注定要有那么个和自己生活一生的人也就那么过了,虽然随时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但是日子还是认真的过,没见溃败的迹象决不轻言撤退,结束过去就开创未来,所以才会有结婚前的那一次所谓的消费小姐的最后的晚餐。
老枪很是规矩了一段时间,愿意不愿意都快要有儿子了,也就要象个父亲的样子,起码要承担父亲的责任。
陈丹妮似乎什么都是有备而来,在结婚之前要求和老枪做婚前的财产公证,这当然是老枪求之不得的事情,公证只会对他有利,他的财产是陈丹妮的N倍。到起草文件的时候老枪才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这么美好,陈丹妮说生意场上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让老枪把公司股份的一半划给她。老枪继续做生意,以后赚的钱算是结婚之后的夫妻共同财产。
老枪真的想哭,在正式公证文件的时候老枪想自己就是那个把大清帝国的土地一块又一块地送出去的李中堂,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在恍惚地觉得这个女人比自己深刻得多,就象西太后比李中堂深刻一样。
老枪在结婚的时候就开始厌倦了婚姻,那件事情真的有点赤裸裸,有点象买“鸡”,可是如果真的花一半的财产能够买多少只“鸡”呢?开个大型的养鸡场都绰绰有余。也就是到了这样的时候老枪才发现自己真的坏得不那么彻底,如果彻底的话他会很轻松地把孩子给处理了,即使结婚前是陈丹妮保留的证据,结婚后她还会想保留?
事实上婚前公证签定之后陈丹妮就有要把孩子处理的意思,这回是老枪不答应了,婚姻是个家,有孩子才能完整,这就是老枪想的,不能陪了家当又放陈丹妮当鸽子。他在家的时候经常会把耳朵贴在陈丹妮的肚皮上,虽然什么都听不到,但是他喜欢那样的感觉,他已经有了做父亲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也很不错,甚至于比成天和女人折腾更有意思和幸福感。这样的变化老枪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放在结婚之前他会觉得那根本就是别人才会干的事情。
他找到了做父亲的感觉但是丢失了做男人的感觉,他觉得和陈丹妮做*爱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感觉了,很多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和一只“鸡”做那样的事情。街上的“鸡”是零售,是肯得鸡那样的快餐,偶尔吃一哈味道很好;结婚后的陈丹妮是批发的“鸡”,是比如什么辣子鸡、黄焖鸡这样的中式美味,但是吃多了会腻,尤其是觉得价格不合适的时候更会反胃。
老枪知道自己可能就要这么完蛋了,离婚不是不可以,但至少要等到孩子出世之后,而且肯定还要付出别样的钱的代价。
老枪本来不是非得到缅甸做人质的,一单生意的血本无归还不至于把他逼入死路,但是陈丹妮的那一半已经兑换成了RMB放在了银行,拒绝给老枪使用。她说了:“你的已经亏进去了,如果我的再亏进去以后的日子咋个过?”
“我可能还会犯这样的错误吗?”
“你以前觉得你会犯这样的错误吗?不会。但是你不是同样的犯了?”
老枪无话可说,说了也是白说,陈丹妮的道理他无法辩驳。
老枪是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去广州的,当广州的希望破灭他就只能去缅甸了,将军成了他救命的稻草,那根稻草必须以他垂直悬挂在水底为代价。如果有一天稻草让将军抽走了,老枪就只能成为萨尔温江的野鬼,中国人的粽子不会去慰劳这样的野鬼。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拽住那个稻草别让将军抽走,这把我推到了屠夫的位置上了,虽然死刑的判决并不由我来下,但是我的刀法会直接决定老枪的生命存在或者消失。
3,
我与老枪的联系也断了,与他有关的事情都是通过依香来中转的。
春节之后没几天就是“情人节”,依香叫我买束玫瑰以老枪的名义送给陈丹妮。
可怜的老枪。
从见了依香的那天起,我就觉得老枪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不是泡了陈丹妮而是放弃了依香。依香不是那种外形很出类拔萃的女人,但起码到现在为止是最心疼老枪的一个人,老枪真是瞎了眼。
老枪在腾冲泡着温泉,混血就靠在他裸露的肩上。NND,老枪到底有什么好,什么人只要他想上就没有失手过。
混血很健美,她外外合资的皮肤在水下显得透明,感官的效果和在水上没什么区别。比基尼在她身上显得有点夸张,好象就是一种点缀。据说老外们都不兴戴那个,所以乳房长得高山仰止。我只在电影里见识过洋妞的眯眯,现在混血的乳房让人觉得比基尼之小不能承受她眯眯之大。
老枪根本不在乎观众的感觉,靠在池边,手在混血的身上逛来逛去。这样的景象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我说:“老枪,你整你的吧,我换地方了。”来了当然要泡,那么大的温泉不会没地方。
老枪点了根烟,惬意地朝天上吐着烟圈,说:“你急哪样啊?”
“我看不下去了,你昆明论坛想演A片我还不想看了。”
“我叫你不要走就不要走,叫你跑几十公里就是来洗个澡啊?”老枪发了根烟给我,我暂时也泡在水里。
“你到底要整哪样?”
老枪放开了混血,走到池子另一端和我一起泡,嘴巴靠近我,神秘兮兮地说:“你不想上一回?”
“操,你真当是演A片啊?有两个人整一个女人的道理吗?再说我真想上也不会等到你来先把肉包子送到狗嘴里我再来吃掉在地上的面皮吧。”这昆明论坛,居然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有什么啊,女人睡过之后还分得出来谁整的?受过高等教育居然这种封建。”
“别人我分不出来,可是混血我分得出来,她就是一让昆明论坛。”如果不是知道老枪的脾气我真和他翻脸。“再说这东西这种整容易得病。”
我们的声音都有点大,混血在那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老枪叹了口气,说:“早知道你这么死板该让你先来了,花那么大的价钱就整她一回真的有点贵。”
“你就整她个十回八回吧,越多你越便宜。”
“我倒想啊,可是马上要走了。”
我没理这对狗男女,另外找了个地方去泡澡。
一直泡到天黑老枪才出来,脸上血色全无,这昆明论坛不会真为了不浪费而毫无节制吧?男人也不太可能想来几次就几次的。
我看着这两个现在肤色更加对比鲜明的人差点笑出声来,我问老枪来了几次?
老枪说:“还能几次啊?两次都要死人了。”
“活该。”
在腾冲吃了饭我们就回瑞丽了,混血还是跟着老枪去了宾馆。
老枪休息了一天才打电话给依香,说去缅甸的事情。
我说:“你小子咋个放着现成的人不要要整那个混血?”
“哪个是现成的?”
“装憨了吧?”
“你说依香?”老枪表情严肃起来,说:“混血不同的。就是我不找混血我也不会打依香的主意。以后你都别说这个事情了,不然我跟你急!”
“操,依香是修女啊?这么金贵?”
“不管修女不修女,反正你以后不能把我和她扯在一起。”
老枪和依香之间的关系是个谜。
4,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心情总有些落默……”满大街放的都是孟庭葳的《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号称花乡的昆明花市的玫瑰价格飞涨,景星街到处是和我一样的男人和成群结队的男生在那里逛。
情人节对于我来说是个槛,就在我上街的时候一种思念空前绝后地向我袭来。就在去年的今天,我被上海的女人摔得粉碎又被“夜色温柔”神奇地复活,擦肩而过与手拉手都在这个日子。
我疯了样的拨着“夜色温柔”的电话,一年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不相信“夜色温柔”真的就忘记了。我的相信没有道理也没有依据,这些都是直觉。
电话还是“此用户不存在”,我索性就把电话放到了自动重拨的位置上,今天就打算这么一直拨下去了。
我照老枪的吩咐买了一束粉红的玫瑰送到了陈丹妮那里。陈丹妮越发地硕大,看规模离生产不远了。
“老枪让我转送的玫瑰,他在想着你。祝你们情人节快乐!”
“快乐?快什么乐?你知道他的下落而他的老婆却蒙在鼓里你让我咋个快乐?”陈丹妮的脸阴得象窗外肮脏的滇池水。我怎么总会成为夹心饼干中的“心”呢?不来问候对不住老枪,来问候又要受陈丹妮的鸟气。你发什么火啊?我是受人之托,我能祝你不快乐吗?看在老枪的份上,看在他们天各一方的份上,我就受一回鸟气吧。“老枪他没事的,主要是怕你担心,所以暂时有的事情他叫别告诉你,也许等你生孩子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会给你惊喜的。”
“惊喜?他要当我是他老婆就不会防着我。”
“你别那么想,你现在身子不方便,所以他不想让你操心太多。”说来说去陈丹妮还是对老枪安排我管理公司的事情有想法。老枪啊老枪,你真的害我不浅,要和你算一算陈丹妮给我造成的精神损失费的。
“借口,都是借口。又不是去挑水插秧有哪样不方便的?说来说去自己不如外人了。”
“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他的,再祝你情人节快乐!”
我不能跟一个有两条命的人发火,老枪的非常时期,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抗吧。
下午的街上更是情人节的样子,在路上走的男人都怀抱着玫瑰,女人们的脸上颜色比往日更加地灿烂。
我又逛到景星街,买了一束紫色的玫瑰。我没人可以送,我就是想买。
我怀抱着紫色的玫瑰游荡在五一路,我似乎在等待什么,那种等待让我魂不守舍。
我在五一路口看见了小王,也怀抱着鲜花,孤独地走在路上。那么早就又人送花给她?也算是没浪费今天的节日了。
我胡乱的在街上吃了碗米线,等待夜色的降临。
我放在自动重拨的电话一直显示此用户不存在,我的电话也没响起。
我走进了一间网吧,走进了去年的今天走进的聊天室,依然用着“寂寞杀手”的名字。
我呆呆地坐在聊天室,呆呆的看着屏幕,我在等。
系统公告:夜色温柔进入聊天室。 二十,
1,
“是你吗?”我手忙脚乱地打出了那几个字。
“大灰狼,是我。”
“真的是你?”
对方迟疑了好一阵,才又打出两个字:“是我!”
“你知道我一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梦里都是你的电话号码,我都要绝望了,但是我知道你今晚一定会来!”我坐在网吧里,我感觉有种咸咸的液体毫无知觉地流进了嘴里,居然也是那么好的味道。我真没用,我边上的一个女中学生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我……”一个红脸的表情图案。
“不要说对不起,我现在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对不起!”又是很长时间她才打出这句话。
“你在哪点儿呢?咋个把手机注销了?”N多的迷团一刻都涌了上来,和着我的辛酸把我的五脏六肺搅成滚烫的液体。
“我……”
我的心开始乱了,我感到了她的苦衷,而且不是一般的苦衷,是那种无法言说的苦衷。
“我可以见你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感到了一阵悲凉,两个共赴过爱河的人此时却站在河的两岸。河很宽,波浪滔天,看不到头,我寻找着渡船。
“我……不在昆明。”
“你在哪里?你就是在南极我都要去找你。”
“我不在南极,但是你找不到我的。”
“为哪样?难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是梦?”
“不是梦,但是你真的见不到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可以不问吗?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
“我……”我爱她,可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更想知道她现在在何处,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能说了。
“对不住,我是真的爱你,我也是真的不能再见你了。”
我又呆呆地做字凳子上,手有些僵硬,想打字,但什么也打不出来。
“你咋个了?”
“我没事,我会想你一生的,我也会找你一生的。”
“别这样。你这样说我会受不了的,你等不起我。如果我们真的有缘分,我会打你电话,只要你还爱我。就是你不爱我我也会在可以的时候去找你,能够看见你就可以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不明白。这样的年代居然还会有彼此相爱但却不能相见的事情发生也太离谱了,即使她患了传染厉害的病不也可以远远地相望更别说电话了。而我们什么都不能。我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孩,一般的女孩没有“法拉利”,可是有“法拉利”的女孩就不能见人吗?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或许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来这里的,也或许有一天我会去找你的。”
“你说话啊,你咋个了?”
“喂?还在吗?掉线了还是怎么了?”
我用纸巾抹着眼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但我知道我不能勉强她什么,即使我疯了都不能勉强她什么。我只想告诉她我会等她的,等她说的可能的时候,哪怕那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我敲上了一个字,还没发出去我的四周就一片黑暗,停电了。
“老板,快整电来。”我敲打着键盘。
蜡烛的光印着网吧里各自剪影样的脸,老板整了哈保险,说不是那里的问题。打了个电话,说是线路问题,正在修复。
我打了车就跑,我不能在这里等下去。
“师傅,你己要去哪点儿?”
“随便,哪点儿有网吧,哪点儿有电就停吧。”
“看不出你己还喜欢上网,上网各是好玩咯?”
“你好好地开车,见到了就停。”
开车的师傅没再多话,东风路一条街都有隔离栏,一直冲到了和平村才有了不停电电的网吧。我扔了二十元给司机,没要他找钱就扎了进去。
我开机。
我不停地按着ENTER。
我输着WWW,奶奶的,有这么破的机器嘛!
我登陆。
我进聊天室。
我看见了夜色温柔。
系统公告:夜色温柔出了聊天室。
2,
明朗的春风梳理着昆明,该红的红,该绿的绿,春天的昆明除了风大其实还是有几份姿色的。
我没能在春天里明朗起来,“夜色温柔”又成了我日夜的思念。那个电话已经很明白怎么打下去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可是她什么时候会打给我呢?她究竟面对着如何的处境,居然要做这样的决定?不爱我也罢了,那样即使难过但我会死心。可是她分明爱我啊。我曾经怀疑过我只是有钱人女子无意中的一个浪漫的玩物,但是处女的身份无法解释。即使她是一个修复了身体组织的处女,不爱我又何必在情人节的那天与不约而至在我们相识的地方?
老枪的货上来了,我都是收了定金或者是现货交易,之后把钱通通划到老枪的帐户上,依香再和将军派来的人结帐。虽然将军说相信老枪的商业道德,但是他那样的身份不可能和老枪签定个什么合同。虽然缅甸是军人政府,也不能把什么都做得过分。
老枪自然明白将军的意思,现在离他赚到可以大批量的进货的时候还有段的距离,只能到了那个时候他才可以用钞票而不是生命去支付货款。将军虽然把老枪扣在了那里,但是也没有大量的货过来,将军精明着呢,真要不给钱他要老枪的命也没多少实际的意义,别人的命没有钱实在或者根本就一钱不值。生命的宝贵只是对于自己和与自己有情感关联的人,因为不可以复制,对于旁人真的不算什么。
老枪在那边无所事事是可以想象的,我问依香他在那边怎么生活,依香在电话里说苦倒没怎么吃,就是无法忍受那里的炎热与潮湿,无法忍受言语不通的近似哑吧的生活,唯一开心的就是可以跟着将军去那些山里城里闲逛。毕竟是生意上的伙伴,将军也知道他的无聊,还带他去了趟仰光。
我有点想去看看他,但是现在去看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依香说她也想去看,老枪说都别去了,让他早日回来就是最大的支持。
“喂,归雁,你在昆明吗?”
“在。什么事情?”
“你就这样说话啊?一点都不好听。”
“我要咋个说你才觉得好听啊?”
“算了算了,等我收拾你吧,限你五分钟赶到机场来。”
“喂,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开这种玩笑,我心脏不好。”
“你这个死狗,不来你就死定了。”
我老老实实地往机场赶,她不会开这种玩笑的,害我白往机场跑一趟对她没什么好处。
我开着老枪丢在昆明的车赶到机场,下车就见老曲和小马也在那里,而她远远地站在出机口。
“归主任,来整哪样?”小马还是以前的那种样子笑嘻嘻的问。
“没看见吗?美女都在向我招手了。”
我拎着她的行李放到车,老曲和小马都认识她,我和她的关系办事处的人都知道。她和小马抱了一哈,说:“小马是越来越漂亮了!”
小马笑,说:“姐姐也是越活越年轻了,上海看样子真养人,姐姐什么时候带我去混吧。”
她也笑,说:“你个臭丫头嘴越来越甜了。”
我问老曲来干什么?
老曲给了我一根烟,说:“接人啊,来这点儿不是接人就是送人,你出去不会就忘记了吧?”
我笑,说:“还真要忘记了。”
“你不打算回来了?一年快到期了啊。”
“再说吧,难说公司也不要我回来也不一定。如果回来要我下乡我是肯定不回来了。”
“只要你想回来,公司肯定求之不得的,小王早晚要出事情的,其他的人要想来也早就来了,不会到现在还留着她不换。”
“她出什么事情?贪*污还是受*贿?”
“等你见了就晓得了,就是公司不换她她的老命能保多长也难说。”
他们要接的人也来了,我没和他们再闲扯,和她出了机场。
3,
她是来和我签定合同的,每月要足够做十套家具的紫檀木。
从她走后,我一直没把要与她合作的事情当回事情,不是我不负责任,是老枪的货源实在有限,要货的人都在等,货一到马上就出去了。有的人干脆直接付了货款就到瑞丽去接。这年头的人真的有钱,如此昂贵的东西都供不应求。老枪做生意的眼光真的独到,但是现在却无法转化成利润,我看着都心疼痛失了那么多发财的机会。
她是要给我惊喜的,我却惊喜不起来。
“我不管,反正你得把货给我了,你不能让我没面子,我也是为了想着以后好见你才接下这单活的。而且也确实利润可观,做上一年我自己可以在上海买房买车了。”
“可是我也没想到现在会是这样啊,前些时候我一直担心销路和货款,哪个晓得老枪只整地出这点东西来啊。”
“不管不管我就是不管,人家也是想着帮你们也想着要经常和你见面才这样的。”这个女人撒起娇来你真的没办法拒绝。
“好吧好吧,我想想办法。”有的人你永远无法拒绝,比如这个和你睡了那么多觉的女人。
“不要说想办法,现在就把合同签定了。”
“签吧签吧,先付30%的预付款。”
“我还要预付款?”
“要。感情是感情,生意归生意,再说这生意还是老枪的。”
“你可真没良心。好吧,也算我帮老枪吧,预付就预付。”
“这才是你的样子嘛。”我知道她不吃这套但是还是给她戴高帽,女人其实一点都不傻,但是都会喜欢虚伪的夸奖,比如一个满脸雀斑的女人你依然可以夸奖她漂亮说她身材好什么的。
“你少来。老实说,这段时间干坏事没有?”
“干啊。天天干,以后昆明街上很多小孩见了我都会问我要压岁钱的。”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和她纠缠,这样的纠缠会让我又走进一条死胡同的,而现在虽然“夜色温柔”缥缈起来,可是什么时候她就回来了也不一定。我放不下“夜色温柔”。无法心安理得地一边傍这个女人一边又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虽然我不会介意和她的性伴侣的关系,但是我会介意和“夜色温柔”的关系。想“夜色温柔”是真的,而我即使和她睡上十觉八觉“夜色温柔”都不会知道,但是我能瞒了“夜色温柔”却无法瞒了自己。女人们都不会喜欢一个男人当自己的面说和另一个女人睡觉能把她气跑了省得自己为难,我不是一个坏人所以不想去做这种会让自己心里不安的事情。可能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我真的不能主动地做那些选择,这是我虚伪的卑鄙或者虚伪的高尚。我知道这样也不能证明我什么,但是我情愿别人给我一个必须接受的结果而不是我去制造一个结果。结果的本质是一样的,过程的不同会让我心理的负担不一样。就象我自己杀人和你逼我杀人的结果都是杀人,但我自己杀人会觉得愧疚,你逼我杀我会觉得比被我杀的人还要倒霉。
“不要蹦老牛(吹牛)了,我还晓不得你,一分钱没有充大款,你要真的干了那些事情你会敢说?”
我真没办法,说真话她要当假话来听这怪不得我,而面对这样的女人即使“夜色温柔”也难以对付的,而且“夜色温柔”不是也要我好好的生活吗?
我不想再解释我真睡了女人还是没有,我和她也就是性伴侣的关系,她没对我忠贞我为什么要对她忠贞?“夜色温柔”是我心里的一个宝贝,我会珍藏在该放的位置,对她就没这必要了。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找出这样的借口了。
她见我不吭声,说:“放你一马,今晚怎么犒劳我?”
“犒劳简单啊,你要吃什么只管说,只要昆明有的而且是我能支付的。”
她瞪了我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知道我回来只想吃米线的,故意充大方。”
“不要这份小瞧人,请你吃饭我是从来不犹豫的。”
“晓得、晓得。我一来你就开始气我我就不可以气你一回啊?”
“气死人要偿命的,法律有规定的。”
“规定你个头啊,越说你还越来劲了。”
她在办公室里就公然非礼我,摸了我那里一下。
米线在昆明到处都是,出了公司我和她在西苑吃了一碗。象这样好打发的人少见,这样的客我天天愿意请,不过好象云南的女孩都是可以用米线打发的。
我问她下面要干什么?
她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说:“下面你说还能干什么?”
我真的没想到那上面去,她真的冤枉我,不过我如果真的要辩解也是件很无聊的事情,说:“我问你要去哪点儿?”
“去你的狗窝那点儿,你搬了家还没见过呢!”
春风不解风情
燃烧少年的心
我吹着口哨,拉着她去了咫尺之近的我的家。 {:soso__4936706238999912296_2:} 难道是搞传销的? 二十一章,
1,
我几乎穿越了一座城市,把她送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她在机场拥抱着我,说:“我还会来的,你永远是我的。”
我在心里冷笑:“我是你的吗?我现在给你的是感情吗?”
那天的夜里,她在我的窝里又把我给废了。说真的我没心思做那些事情,虽然我是吹着口哨带她回家的,但是“夜色温柔”说过可能会打电话给我的,我不想再和别的女人有什么来往。虽然我即使和她睡了“夜色温柔”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
她在我的房里洗澡,开着卫生间的门。她的影子印在外面的镜子上,丰满的乳房在水雾中若隐若现。我不想听那些声音也不想看那些东西,虽然我知道今晚我肯定又是再劫难逃可是真的没想。我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把眼睛闭上。
“归雁。”
我躺在床上,装作没听见。
“归雁,来抱我!”
我没动。
后来她就压到了我身上,用嘴凶猛地象我进攻。
我一点情绪都没有,我说:“我有点累了!”
“你有女人了?还没开始就累。”
“我没女人,但是我也累。”
“我不相信,我还不知道你,就是累了你也别想偷懒,我可是飞越了几个省的天空来找你的。”
“我真的累了,你看看,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她脱了我的衣服,然后抱着我,抚摸着我,又把嘴巴放到了我的小弟弟上。
我真的疲惫,可是小弟弟就这么不争气的挺拔起来。不是我背叛了“夜色温柔,”是小弟弟背叛了我。
她在上边疯狂地摇晃,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摇到她象一条被抽了脊梁的蛇为止,之后安静地靠着我,说:“你这人说真的没太大的出息,但对女人来说能拥有你也是一种幸福。”
我差点儿没想把她从床上扔下去,我靠。我什么都不是你干什么大老远地从上海跑来?我成什么了我?种牛还是傻站在春城路上供女人们消遣的“鸭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成熟的女人有几个不是把男人一样当成玩具同时也充当男人的玩具?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被男人怎么了一下就会要死要活的,简直是得了便宜卖乖。
我不能就这么让她小瞧了,更不能就这么让她把我的便宜给占了。她已经睡着了,我开始思想着“夜色温柔”,思想的时候手在她身上移动。感觉渐渐的就来了,我象报仇似的在她身上折腾,可是她却没有半点的不舒服,把狂浪的声音弄得惊天动地。
没办法,我很失败。如果我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只可能是失败。
第二天一早,她老早地就起来给我做早点,用牛奶煮了两个鸡蛋。她坐在边上看着我吃,我太习惯她这样的举动了,这是她高兴之后对我的慰劳,用她的话说就是:“别以为我是心疼你,我是心疼弟弟,弟弟是我的,然后才是你的。”
那两天我干脆连办公室都不去了,她说:“有我这么大一笔定单你一年不上班都可以了,只管发货。”
这倒是真的,如果老枪依然没有数量上的增长,我的工作大概也就是把收到钱的东西安排顺序装上车皮而已了。我说:“我是让老枪给害苦了,为了她又是赔钱又是赔色。”
“说哪样啊你?男人,就这样了。你占了便宜还装模作样地说吃亏,等什么时候本小姐找到了新欢你就蹬墙角哭去吧。”
“好啊,现在我就想蹬墙角了。”
“不要装佯,等我走了不要想我哦。”
“不想不想,你今天走我负责机票。”
“你仿这种我还就要油(纠缠)着你,我烦死你。”
我真的拿她没办法,除非她真的想走她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