黥面遗俗--远去的黥面遗俗 文身,古代称“雕题”、“黥肌”、“黥面”、“绣脚”、“绣面”、“刺墨”、“扎青”等。是用刺、针、刀等尖状锐器在皮肤上刻刺花纹或符号,渗入颜色,使之保存终生,永不褪落的身体装饰方法。它的起源很早,是由原始人在肤体上绘画以为装饰或进行宗教活动的习俗发展而来的。曾广泛流行于亚洲东南部、大洋洲、中南美洲和非洲的许多原始民族中。至今,这些地区的不少土著民族仍把它视为一种不可替代的装饰,举族挚爱不辍。中国的东南、西南地区,古代文身之风也很盛行。直到近现代,在黎、傣、布朗、德昂、独龙、基诺、佤、怒、景颇、珞巴、高山等民族中,这种习俗还残留有一定的遗迹。 ↑可亮南松,迪政当村。
目前,独龙江纹面女仅存29位(江旺,2013年2月2日服毒自杀),她们大都聚居在独龙江上游,过着清苦的生活。
关于纹面的由来,民间流传最广是独龙江为了防止西藏察瓦龙土司抢女人,女孩子一般到12至15岁便要纹面,纹面的女人看起来丑陋,察瓦龙土司,就不会来抢女人。在和她们的交谈中,很多纹面女都否认这一观点。有的纹面女认为,纹面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漂亮。有的认为,纹面是独龙族的传统。很多人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纹面,纹面的意义到底在哪里。至今,也没有权威的说法来解释纹面。
↑单惊,龙园村。
纹面女回忆当年纹面所受的痛苦,至今记忆犹新:竹签刺脸、锅灰敷面,那七、八个小时,带来的不仅是钻心的疼痛,还有脸上擦洗不掉的靛青色图案。绝大多数的纹面女,认为脸上的图案没有深埋象征性的意义,刻在脸上的图案很丑,白白净净的脸蛋最漂亮。
如今独龙江流域已经没有了纹面的习俗,很多女孩子也不愿意纹面,纹面女也不希望现在的女孩子纹面。
↑曾梅兰,雄当村。69岁,纹面女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独龙江神秘,纹面神秘,生活在独龙江的纹面女过着隐士般的生活,她们很少走出独龙江。除了脸上永恒的面纹,其实她们是和蔼慈祥的老人。
↑李永义,迪政当村。她是唯一一个还在世的,参与过1958年《独龙族》这部电影拍摄的人。她和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齐乃,迪政当村。独龙族最后一位纹面师。
↑白琅,迪政当村,双目失明,疾病缠身。
↑普尔太,木当村。一生未嫁,和侄子生活在一起。
↑但松,90岁,居住在班。双耳失聪,喜好抽烟,喝酒,和自己的亲戚住在一起。
↑都娜,居住在独龙将上游的班,身体健朗。和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无详细资料。
↑江旺,班。2013年2月2日服毒自杀。 独龙族妇女文身的部位主要侧重于脸部,因此常称之为“画脸”、“文面”。每当少女长到十二三岁时,便要文面,以象征成年。施文时,由老年有经验的妇女先用竹签蘸锅烟水在少女脸上画出图案,然后用小木棍敲击荆棘的硬刺或带针的木棍,使之依图案刺破皮肉,再将锅底灰或草汁揉入伤口,脱痂后即成青蓝色纹样。纹样大致可分两种:独龙河中上游地区,多自眉心至鼻梁文刺相连的菱形纹五六个,然后以嘴为中心,向鼻翼的两侧展开,继续刺联缀的小菱纹,经双颊至下颌处汇合,组成一方圈,方圈内竖刺条纹,方圈以上至眼睛的部位横刺点状纹。整个图案就像展翅欲飞的蝴蝶。独龙河下游地区比较简单,一般只在下颌处文二三行竖条纹。其他部位不文。 ↑普及代,雄当村。体弱多病。
↑江贵清,龙元村。
↑无详细资料。
↑杨秀莲,献九当。
↑白秀香,丁给村。
↑兰贵珍,迪兰村。
↑肯国芳,拉佩村。和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王美女,木积汪村。和老伴生活在一起。
↑莲字仙,雄当村。
↑李明生,迪政当村。和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李文仕,雄当村。和自己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太恰,木当村。和自己的亲家生活在一起。她最大愿望就是盼着在贡山一中读书的孙女,好好读书。 据史籍记载和民间的传说,独龙族妇女纹面习俗的由来,有其特定的历史原因。近两三百年来,藏族土司和僳僳族奴隶主的势力不断深入独龙族地区,对独龙族人民进行残酷的剥削和压榨。特别是藏族察瓦龙土司,每年都要向独龙族人民强收名目繁多的贡赋,甚至连嘴、耳、鼻、头发都要征税。如缴纳不起,便强掳妇女到藏族地区为奴。特别是年轻、漂亮的独龙族妇女,常常面临着被掳走他乡的危险。在这种特殊的社会历史环境中,独龙族妇女为了免遭掳掠,逃避土司的蹂躏与践踏,只好采取一种消极的自救办法:用锅烟子涂抹脸颊,甚至宁愿忍痛把自己的脸染刻成永远洗不掉的“黛墨青纹”,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使生人望而生畏,不敢近前。久而久之,形成了纹面的习俗,并一直延续到解放初。所以,纹面在历史上是独龙族妇女反抗民族压迫、求得人身安全的一种消极斗争形式。 ↑班江旺,班。半纹面女。
↑格仁娜松,龙元村。
↑丁秀珍,丁给村。
↑无详细资料。
↑怒占花,龙元村。
↑无详细资料。
说明:这是记者资渔在2012年11月到2013年独龙江封山期间拍摄的珍贵影像资料。2014年4月10日,独龙江公路隧道贯通,这个曾经每年都因大雪封山和外界隔绝半年的秘境之地,未来将逐渐揭开其神秘面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