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昆明X-MAN学园:超心理学实验室探秘者寻找超自然证据
云南昆明X-MAN学园:超心理学实验室探秘者寻找超自然证据 昆明论坛小编导读 “有两根火柴似乎很活跃,很顽皮,它们在隐形空间里到处飞,一会儿从小张同学的眼前飞过,一会儿又飞到高空,躲避着小张同学的扑打。其中一根小张同学认得它,说它就是刚才钻进我耳朵里的那根火柴。它们成双成对地飞。小张同学说,它们飞到了书柜上钱学森照片的上方。我正好站在书柜的旁边,就伸出手,朝照片上方猛地横扫过去……”这一幕并非出现在《哈利·波特》的魔法学院里,而是在一篇名为《意念移物与隐形空间——昆明超心理学实验室纪实之一》的网文中。作者宫哲兵记述了他2011年10月22日考察该“超心理学实验室”的情形。
跟随这一线索,记者在昆明找到了这样一群所谓的“科学工作者”:他们多年投入心力在别的科学家避之唯恐不及的问题上,寻找“超自然”现象存在的证据,并试图在科学探索和超自然现象之间铺设桥梁,证明二者并非水火不容。
然而这座桥梁,目前看上去搭建得并不顺利。
探访“魔法教室”
他们相信,几乎所有小孩身上都有可开发的“超能力”
罗新对所谓“人体科学”的研究已有30多年历史。他在电话里告诉记者,今年9月他们新招收了5名小学生,每个周末集中培训。培训的内容,是“不依靠眼睛认字”、“意念移物”等人体超能力。
10月13日上午,穿过一个服装市场,爬上楼梯,登到天台,便找到了罗新的培训室。他正站在门口,戴一副厚重的眼镜,身着浅色西装,系红色领带。
罗新今年73岁,1961年从云南大学物理系毕业后,留校任教,直到1999年退休。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涉足人体科学的研究。
培训室的另外3名工作人员都是女性,参与这里的工作均已有不短的时间。除了“罗教授”,她们也都是这里的“老师”。
培训室有30多平米,当中摆放着一张会议桌,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正趴在桌上写作业。工作人员解释,时间尚早,其他的“学员”会陆续到来。这里的小学员多是通过熟人介绍过来,每周六、日由家长早晚接送,正如课外辅导班一般。
罗新告诉记者,几乎所有小孩身上都有可以开发的“超能力”。不过,最佳开发时间是10岁以下,至于成年人,开发难度相当大;而如果小孩没有持续接受培训,能力很可能会退化或消失。
上个世纪70年代末,关于耳朵认字、意念移物等特异功能见诸报端后,引起极大争议。在一些人士的倡导下,上世纪80年代起,“人体科学”成为研究对象。1984年,同当时国内其他许多科研机构一样,罗新所在的云南大学也成立了“人体科学研究室”,在物理系任教的他担任该研究室主任。
“80年代到90年代后期是人体科学研究的黄金时期。1988到1999年,我还在学校专门开设了《人体科学研究》的课。”罗新还记得,研究室设立后,期间前后拿到过两笔数额分别为一万元和两万元的国家拨款。
通过自己设计的“试验”,罗新“验证”了某些超自然现象的存在。他主动提到外界的质疑和批评:“的确有人作假,但不是所有现象都是假的。”
罗新和他的同伴没有中断过对小孩“超能力”的开发。然而,记者被告知,虽然以前在这里的孩子的“超能力”开发普遍效果明显,但眼下这批学生才开始接受培训,尚无成效。而且期间老师们要辅导孩子做作业,“只有等他们作业做完了,没有压力,比较放松的时候,培训才能更好进行。”一名老师说。
记者最终无缘目睹孩子们身上的超能力,因为“今天功课很重,明天也比较重,我们这周不培训”。
根据老师们的说法,家长大多不清楚或不关心孩子在这里接受的超能力开发,只是关心孩子的功课。而不管是辅导功课还是潜能培训,都是免费。记者提出采访家长时,老师们以不便打扰家长、引起不必要的担心为由拒绝。
新空间1025实验室
朱念麟在文章里写道:“对于有志探索自然奥秘的人而言,一生中能碰到一起无法解释的现象,已是十分难得的机遇,而特异痕迹现象却让我们一下子就碰上了如此多的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这可真是天大的机遇”
本文开头时提到的“顽皮的火柴”,出现的真实地点是“新空间1025实验室”。
朱念麟,云南大学物理系的退休教师,人体科学研究团队中另一位主要参与者,是这个实验室的创办人。10月24日,在“新空间1025实验室”——一栋老宿舍的一间十余平米、摆放着简单家具的房间里,朱念麟向记者展示了近一两年的“培训记录”。
每一个学员有一个专门的文件夹,收集了每次的实验记录。记录以表格形式填写,第一栏是学员写下的利用超能力“认出”的文字或符号,第二栏粘贴着展开的小纸片,二者的内容大体相符。后面还有“培训老师”的签字和说明,比如“手心认字”或“离体认字”,少数注明未能成功辨认。
一些表格上还粘贴着折断的火柴、写有字的火柴、树叶、打开的别针……或其他“实验”中使用和发生变形的物品。
朱念麟还拿出被剪断的回形针、嵌在塑料壳中的红色指印、拧上螺帽的螺丝……并一一讲述来历:“这些几乎都是小学员们不使用正常工具或不接触物品,就能实现的效果。”
研究者们将这些称为“特异痕迹”。朱念麟在一篇论文里写道:
“对于有志探索自然奥秘的人而言,一生中能碰到一起无法解释的现象,已是十分难得的机遇,而特异痕迹现象却让我们一下子就碰上了如此多的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这可真是天大的机遇!如果我们未能牢牢地把握住这个机遇,那么它就变成天大的遗憾了。”
去年10月,同是该领域的研究爱好者、武汉大学的宫哲兵到访并观看了孩子们的“表演”后,朱念麟决定将自己的培训室命名为“新空间1025实验室”。“新空间”即另一个“隐形空间”,“1025”指的是成立之日。
“宫哲兵来的时候,是小孩们状态最好的时候。”朱念麟说,并答应了记者在周末的培训日前往探访的要求。
“真实”的实验
孩子们被要求“手心认字”,然后是“离体认字”
10月28日10点,记者到达时,3个女孩已经来到实验室,两名12岁上下,一名不到10岁,由母亲陪同。除朱念麟外的两名女老师做了自我介绍,一名王姓老师,也是其中一个女孩的母亲。另一名张姓老师告诉记者,其他小孩有事不能来。
3个小孩都是“老学员”,在这里“培训”了至少一年以上。按朱念麟的说法,“认字”是基础训练,培训过一段时间的小孩都能较轻松完成,“意念折断火柴”等难度较高,会在基础训练后进行。
“实验”开始前,老师、孩子、家长都在轻松热烈地聊天。
认字分为“手心认字”和“离体认字”。张老师打开装着纸片的糖果盒,掏出折叠好的纸片,递给每个女孩一张。按照规定,受试者要将折叠的纸片握在手里,“感应”上面的文字或图案;待孩子“认出”后,再每人换一张纸片,此时要求孩子不接触纸片认出。
“3个小学生注视着纸片,开始了透视的工作……3人有时凝视着纸片,有时彼此交流,小声耳语,有时把脸伏在桌面上,像是累了休息一会儿,有时弯腰把头伸到桌子下面。指导教师与外来考察者也在不停地说话,好像暂时忘记了孩子们与测试工作。”在《意念移物与隐形空间》一文里,一年前到访的宫哲兵记述了“离体认字”的过程,与记者看到的并无二致。
3个小孩在十几分钟后陆续完成了“手心认字”,答案无误。“离体认字”的过程稍久,最终也都“认了出来”。
在第一个女孩完成“离体认字”后,另一个女孩也在纸上写出文字。而当记者伸手去拿折叠的纸片确认正误时,女孩阻止了记者,告知“还没写出来”。很快,女孩将写出的字和纸片交给记者,不过已经不是原来的纸片。
记者发觉,第三个女孩最后交出的纸片也已被替换。
未完成的超能表演
“他们是在另外一个空间做这些事情。”或许恰如研究者们所说,这个“空间”与现实空间并存,只是它们“看不到”
“基础训练”结束后,接下来朱念麟要求3个女孩“表演”较有难度的功能:一个不打开空药瓶、折断放在里面的火柴,另一个不打开药瓶、在里面的
火柴上写字,第三个不打开书本、认出指定的某页某行的前几个字。
女孩们表现出为难,不过在老师们“你们以前都做到过,集中精力就能做到”的鼓励下,没有过多的拒绝。
被安排在火柴上写字的女孩则提出了要求:由自己挑选火柴,并且写的字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均被满足。
大约一刻钟后,3个女孩都没有进展。老师们表示,她们可能因为一段时间没有训练,状态不佳。临近11点半时,老师们提出接下来有其他活动安排,结束了“培训”。
事后,记者通过手机短信提醒朱念麟小孩可能在作弊,朱念麟回复:“有这种可能,今天的实验不严格,今后会注意。”
“小孩们有没有按你的要求做不到的事情?”10月24日,在“新空间1025实验室”第一次见到朱念麟时,记者问。
“有。我们认为孩子们做这些也是有规律的,不是我们能理解的规律,是另外一种规律。我们正在探索。我们认为他们是在另外一个空间做这些事情。”
“你怀疑过它们的真假吗?”
“当然有,我开始就是不相信。但我接触了以后,发现它们是真的。我想它们为什么会是真的?就这样一步步深入进来了,越深入就发现它们非常有意思。”
“你说过小孩中会有作弊的。实验的过程本身会不会鼓励他们作弊、撒谎?”
“这个我们自己会非常小心。我们做的本来是饱受争议的事情,如果还让别人说你们作弊,那不是白做这么多年?所以我们非常小心谨慎,比如几个摄像头对着他们……”
“但你提到过确实有人会作弊,他们会不会长期下来形成这种心理,并用各种方法骗过你们?”
“这个我们会教育他们。我们跟小孩子讲了,你们看商店里边,最大的赔偿是假一赔十,我们这个东西是‘假一赔万’。你作了一次弊,人家会说你前面的东西通通是假的,你说划算不划算?”朱念麟稍微有些激动。 超自然现象的“科学研究”
对超自然现象是否存在一直存在争论。因实验方法常有缺陷,并且欺骗公众的情况时有发生,主流科学界并不承认超心理学为科学
“观点可以有争议,但科学研究无边界。”张一方说。
与张一方的见面是在他的家里。张一方,今年65岁,云南大学物理系的退休教授,“人体科学研究室”的现任主任。同罗新一样,他进入这一领域已30多年。
在张一方看来,物理专业的学术训练让人“思想活跃、开放、没有条条框框”,因此相对一般人更容易被“人体科学”所吸引。不过现在国际上对此更通用的说法是“超心理学”。
超心理学,严格意义上是指采取科学方法对超自然现象的研究。研究在实验室或日常生活中进行,研究对象包括但不限于濒死体验、轮回、脱体经验、心灵感应、预言、遥视、意念力。
然而对超自然现象是否存在一直存在争论。因实验方法常有缺陷,并且欺骗公众的情况时有发生,主流科学界并不承认超心理学为科学。在美国,超心理学的研究高峰出现在20世纪70年代,之后,大学的研究热情下降。超心理学早期的研究被外界认为乏善可陈,研究者也面临着学术同行们的强烈反对,许多美国大学的超心理学实验室已经关闭。
据张一方回忆,上世纪90年代末,云南大学曾考虑撤销人体科学研究室,但最终因为支持研究一方的努力,将这一机构名义上保留了下来,但办公地点已经不存在。如今研究室依靠包括他在内的几名退休教师时间和精力上的投入,以及私人的捐助,开展研究。张一方的妻子则告知,张还从家庭积蓄中拿出1万元补充研究活动的经费。
尽管“条件艰苦”,张一方认为国内的研究有其“优势”:国外的超心理学研究多为观察、记录式,比如对已经发生的超自然现象进行访问、调查;自己和同伴所做的长期针对儿童的开发,却是少有。
张一方坚信以“特异识别”、“特异致变”(分别以耳朵识字、意念搬物为例)为代表的特异功能的普遍存在,以及它们的可开发性。
提及正在进行的“培训”,张一方表示“效果有好有坏”,原因与培训对象有关。他告诉记者,罗新前一批带领的5个小孩来自同一个农民工家庭,最小的六七岁,最大的已经15岁。在培训过程中这些孩子被发现作弊较多,而且今年9月已举家返回贵州老家,培训也因此无法继续。
张还提到,在一次实验中,一名“老板”提出实验成功一次奖励孩子10块钱。后来“老板”怀疑实验有假而没有兑现,“奖金”最终由主持人支付。
盲童夏令营
在一名赞助者的启发下,张一方将“特异功能开发”的目标放在了盲童身上,比如教会盲童辨识颜色。在他看来,这不仅是科学研究,也是公益事业
“他们说可以让孩子‘开天眼’。这个太深奥,我们不懂。”盲童刘海的父亲告诉记者。今年7月,刘父送孩子参加了一个为期7天的夏令营。这个夏令营针对盲障孩童开设,发起人正是张一方。
在一名赞助者的启发下,张一方将“特异功能开发”的目标放在了盲童身上,比如教会盲童辨识颜色。在张一方看来,这不仅是科学研究,也是公益事业。
刘海的父亲在盲哑学校接孩子时看到了这个夏令营的传单。时间安排在放假后不久,为期一周,除了160块钱的伙食费,没有其他任何费用。他考虑到可以让孩子出外活动,不用一个假期都呆在家里,于是给孩子报了名。
最后张一方和他的同伴招到了3名家在昆明的盲障儿童。“我说我是云南大学的教授,家长们就放心了。”
据张一方介绍,这个夏令营的义工总共有7人,包括他本人在内的4人自始至终陪伴着3名盲童。
“他们教孩子最基本的生活习惯、行为和礼貌,公共场所的安全常识。”刘父告诉记者,另外还有“心灵感应,充分发挥想象力……”
另外一名盲童王捷的母亲告诉记者,培训班对孩子进行了记忆力的开发,教孩子背诵圆周率,但是由于夏令营结束后没有继续训练,如今看不出特别的优势。至于辨色等功能的开发,王母表示关注不多,回家后也从未试验过。
张一方认为培训时间太短,以致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由于每天要用车到每个盲童家接送,加上交通堵塞,一天通常只能上4小时的课。
在一份名为《第一次盲障儿童潜能开发培训小结》的报告里,总结了这次夏令营的“初步成果”:
“增强了盲障儿童的辨色能力,可以用触觉、嗅觉等,分辨扑克牌的黑、红两种不同颜色,甚至不同点。进一步我们开始培训盲障儿童区分黑、白、红、绿、蓝、黄等色,并用彩色笔画画。培训盲障儿童用触觉、嗅觉等方法,分辨0至9的数字。
盲障儿童自称视力变得轻松,有所提高;色彩由黑、白两种,变得丰富……”
张一方筹划在寒假开设第二期培训班,希望增加人数、延长培训的时间。王捷的母亲对记者表示,有可能的话还会将孩子送过去。
(文中盲童均用化名)
(原标题:在昆明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多年投入心力在别的科学家避之唯恐不及的问题上,试图寻找“超自然”现象存在的证据“超自然”探秘者和所谓“X-MAN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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